可不過眨眼,西園寺雪繪就放鬆了身體,將黑絲襪包覆著的渾圓右腿擺置到左腿上。
渡邊晴代看在眼裡,一時沉默。
“怎麼了,晴代?”少女自然看到了她的反應,“有什麼想說的?”
“小姐您……還是沒那麼適應。”片刻之後,渡邊晴代還是決定開口。
“不適應又能怎麼辦呢?”女孩攤開書本,做出大小姐該有的輕鬆閒適樣子,“爸爸突然病倒,如果我不去適應,誰能來接住這些事情?”
“可是小姐,您沒有必要像現在這樣……”
“哪樣?”西園寺雪繪沒有抬頭,只是隨口追問。
“像對待名冢彥那樣!”渡邊晴代的語氣帶上了些急迫。
“那我該是什麼樣子呢?”少女笑了笑,黑髮垂落在肩膀,觸碰到她雪白美麗的臉蛋,“晴代,西園寺和主民派,只接受他們認為我應該有的樣子。”
“可是……”
“好了,先不說這件事情了。”女孩搖了搖頭,打斷渡邊晴代,“與其說我,晴代你不如說說名冢彥。
“他?”渡邊晴代頓了頓,“小姐想聽什麼?”
“還能有什麼?和周邊人的關係,還有他自身的能力。”西園寺雪繪語氣悠然,“比如名冢彥和冰室侑,關係真的有那麼密切?”
“先前去警署的時候,我還不確定。”渡邊晴代認真回答,“但這次看起來,似乎超過青梅竹馬,又沒有到戀人的地步。”
“可如果不是名冢彥當時衝過來結束通話我的電話,冰室侑可是很大機率會直接威脅我。”少女緩緩翻過書頁,“只是戀人未滿,就會讓冰室侑做到這種程度?”
“對不起,小姐……”渡邊晴代只是搖頭,“我不知道。”
“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晴代。”女孩放下書本,用纖細白嫩的小手從筆筒中抽出只筆,“那麼名冢彥呢?”
“很會招惹女孩,也很容易讓別人不自覺地貼近。”渡邊晴代想了很久,才用有些猶豫的語氣總結道,“其它方面,我得不出結論。”
“這倒也正常,畢竟晴代你和名冢彥接觸,不過就一週不到的時間……至少得要到黑道的事情結束以後,做出的判斷才更準確些。”西園寺雪繪輕輕點頭。
少女從一旁的案上拿來份請柬模樣的東西,寫了些什麼,又一筆劃去。
“小姐?”
“請我赴宴的邀請函,主民派內部的。”女孩冷笑一聲,“這些傢伙,爸爸病倒之後,才沒幾天就想著打我的主意。”
渡邊晴代沒有回答。
自家小姐的父親,也就是現任家主突然病倒後,開始的情況還算正常。可時間一長,原先還算服帖的人,無論是西園寺家內部還是外部,都開始紛紛冒頭,大有藉機做點什麼的意思。
西園寺家內部還好說,打的主意一般是將自家小姐邊緣化。可如果是西園寺家外部,主民派內部,那所謂打自家小姐的主意,實際上就是派系的內部聯姻。
“這些傢伙看起來文質彬彬,在我眼裡,可比不上名冢彥這個關西來的普通交流生。”西園寺雪繪搖了搖頭,將請柬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至少名冢彥在危險的時候,還知道保護青梅竹馬。”
“晴代你說,如果我突然宣佈名冢彥是聯姻物件,那些傢伙會怎麼樣?”話說出口,西園寺雪繪自己也笑了出來。
那會讓那些傢伙,還有讓清醒的爸爸嚇得連手都不知道放到哪裡吧?
“小姐!”渡邊晴代嚇了一跳。
“開玩笑的。”西園寺雪繪嘴角揚起,“不要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