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打算進入大學後,再找到冰室同學解釋這件事情的……”名冢彥看著冰室侑,回憶浮上心頭,“不過,既然冰室同學堅持想要聽,我也沒必要繼續隱瞞。”
冰室侑靜靜看著他,沒有說話。
“泉小姐,這是我和冰室同學兩個人的事情,請你到房間裡等待。”名冢彥轉向泉悠月,語氣正經,又有些嚴肅。
“什麼嘛……我還想能知道點什麼……”泉悠月微鼓腮幫,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不過,她最後還是在名冢彥的注視下乖乖走進房間,關上大門。
冰室侑的目光仍然沒有離開名冢彥。
“我離開的兩年前,冰室叔……冰室教授曾經私下和我談過話,”名冢彥看著冰室侑,神情坦蕩,“他說很看好我的潛力,作為父親,也很高興看到我和冰室同學相處融洽。
“他有意將我這個孤兒收為義子,和冰室同學接受同樣的教育,直到從京都大學畢業以後,和冰室同學結婚。”
說完,名冢彥是心中負擔一輕,但作為另一個當事人的冰室侑,還有偷聽的泉悠月,反應就大不相同。
泉悠月是在嘀咕——這和姦商一樣咄咄逼人的傢伙只是長得帥一點,其它地方有什麼好,還會被選成未婚夫。
冰室侑則有些呆滯。
“我當時說不能接受這樣的安排,更不能讓冰室同學不知情……可是隨著時間推移,冰室教授對我的逼迫動作越來越多,我也就不得不離開京都北面,去南面落腳。”緩了片刻,名冢彥繼續解釋道。
這也是為什麼他在京都南高就讀,而冰室侑在京都北高。
“那名冢君為什麼不告訴……”
“告訴冰室同學?”名冢彥笑了笑,“冰室同學覺得……那時候合適嗎?”
冰室侑終於低下頭,不再開口。
名冢彥還想說什麼,就聽到大門口再次響起沉重的敲門聲。
這地方這麼受歡迎?算上這一次,今天已經有四波“訪客”了……平常每天從早到晚都靜悄悄的,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眼看冰室侑沒有回覆,名冢彥當仁不讓地前去開門。
“你好,是……”如同之前一樣,名冢彥將家門開啟一條縫,向外望去。
“警察。”門縫外的警員一個大約四十多歲,一個看起來是不過二十出頭,各自出示了證件,“據周邊居民舉報,您家周邊今天數次出現過可疑人員。”
這警察……該不會是冰室同學打電話叫來的吧?
可當時她不是假裝在打電話,實際上根本沒有撥通嗎?
一邊疑惑,名冢彥一邊重複起中年警員的話,“可疑人員?”
“是,不僅有疑似黑道的人員,還有衣裝不整的女性……”中年警員慢條斯理,但話語是一環扣一環,讓人根本插不上嘴,“根據可靠訊息,已經有少量亂秩席的人員潛入東京,而依照周圍居民的說法,您似乎是最近幾天才入住這裡,而且作息也和平常人不一樣……”
“那是因為我要上夜……”
“綜上所述……”中年警員提高音量,壓根沒給名冢彥辯解的機會,“為了文京區的安寧與穩定,請您出示身份證件,跟隨我們回警署進行調查,否則我們將採取進一步的強制措施。”
“調查什麼時候能結束?”名冢彥瞥了一眼屋內的冰室侑。
少女已經從呆滯中恢復過來,注意到他與警員的對話。
“結束時間視調查進度而定。”中年警員仍舊客客氣氣,“請您現在立刻帶上身份證件,與我們一同前往警署……”
“另外……如果屋內還有其他人,也需要一起前往警署。”
一直沒有出聲的年輕警員補充說明道,甚至還特地拖了個長音。
名冢彥稍有詫異。
這傢伙的觀察力相當出色,只是注意到他,就斷定室內還有其他人。
只是被他注意到冰室侑的存在,要被一起帶去警局,實在是麻煩得不行……
天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被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