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退至一旁,拎起桌上的青銅茶壺為伯諾.克林倒了一杯茶,送到伯諾.克林手中。
而後又默默的退回到桌邊拿起哥窯白瓷裂紋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放涼的熱水,連飲了兩杯。
伯諾.克林飲了杯中水,默默放置在一旁,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盛京墨,低語道:“將軍當初與郡主走了一趟呂宋,解了宿豫城的危機,伯諾.克林永生難忘,將軍和郡主若有差遣,伯諾.克林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如今呂宋局勢如何?”盛京墨低聲問道。
伯諾.克林松了一口氣,笑著道:“國主不久前去世了,如今是繼位的是城主長子,他待人溫和,處事公道,我與另一位老兄日子也過得順遂不少。”
盛京墨坐直了身子,問道:“你們國主是怎麼死的?”
伯諾.克林回道:“這個我也不知,聽說是患了重病,不治身亡。”
盛京墨眸光一暗,開口道:“郡主及笄宴結束之後,城主怕是要立刻趕回宿豫城,以防新主奪權。”
“啊........”伯諾.克林驚訝起身。
盛京墨又道:“呂宋國主死因不明,於情於理你們都應該要求新主給你們一個解釋,並且做好防範新國主藉機鬧事,爭權。”
伯諾.克林搖頭,道:“盛將軍杞人憂天了,大皇子生性純良,絕不是陰險狡詐之輩。”
“城主宅心仁厚..........”
胖子城主剛要開口解釋,盛京墨便打斷了他的話,低語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無!”
大皇子表面看著憨厚,三皇子看著沉穩,可那個不是是為了皇位耍盡手段。
胖子城主心底一慌,而後急忙謝道:“我現在就派人回城,命手下士兵做好防守,待及笄宴結束,我便立刻趕回去。”
“對了,我帶來的都是我宿豫城上好的醫士,我便留給將軍,願將軍早日痊癒。”說著,胖子捧著自己的肚子踏出房門。
程凡得了盛京墨的命令,上前為胖子帶路。
盛京墨見兩人離開,緩緩起身,拿起哥窯白瓷裂紋茶壺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踱步來到自己鎧甲旁.........
桌上燃著薰香,沁人心脾,美酒佳釀,新鮮瓜果,眾多賓客依次入席,只待西梁王帶著西涼郡主前來。
“西梁王到。”
“西梁郡主到。”
眾人立刻尋聲望去,只見一少女唇紅齒白,柳眉翠黛,杏眼如星,身著宮裙,行走間環佩交響,裙踞如風,衣襟袖口見繡著花開並蒂的荷蓮,襯的小姑娘若出水芙蓉般嬌嫩。
身著四爪蟒袍的西梁王牽著少女的手,行至嘉寧帝身邊,兩人剛要行跪拜之禮,嘉寧帝便抬手製止,而後一旁的易公公便捧著聖旨緩緩展開,道:“西梁城郡主,年方十五,擇選吉日,延請賓客,撫琴鳴瑟,成其笄禮。自此遵道從禮,宜室宜家...........”
宣告完,易公公收起聖旨,又道:“行簪禮。”
東沅皇后故去,後宮無妃,女夫子孟紫喬是東沅唯一一位帶著官職的女夫子,是東沅無數女子視為楷模的女子,由她行簪禮最是合適。
白卿音落座,孟紫喬拿起桌案旁的金簪........
新羅王族的使者胡顯一倏然站起身來:“西梁郡主,你與盛京墨曾到我新羅王宮,殺盡新羅王室,今日便要你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