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寧帝看見奏摺之後,抬眸看著所有人:“你們在害怕什麼?”
其實他更想要在知道這些人是否在期待著什麼?
呈上奏摺的吳同洲撩開官袍,跪拜道:“陛下,臣不擔心任何事,臣只是想要知道東沅未來的儲君是否值得臣鞠躬盡瘁,肝腦塗地?”
吳同洲是出了名的難纏哭包,如今公然在大殿上用上奏的方式詢問歷朝歷代朝臣最不能參與的儲君人選不得不讓所有人為之驚歎。
當然他們也想要知道眼下皇室無以為繼,陛下究竟會立何人為儲君?
是宮中兩個孩子,還是他們心中最希望的那個人。
嘉寧帝放下奏摺,沉聲道:“這件事不是你們該擔心,儲君是何人朕和西梁王早有決斷,爾等靜候佳音即可。”
吳同洲跪地俯首,擲地有聲的回道:“臣靜候陛下佳音。”
語落,他緩緩起身看著嘉寧帝,眸光炙熱。
他的奏摺不僅詢問了儲君是何人,還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他舉薦白卿音為儲君人選,更提議將此事提上日程。
郡主是女兒身,若有陛下聖旨,有全臣相佐,郡主定可青史留名。
嘉寧帝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鶴延,問道:“王爺,你還有何擔心的?”
“陛下是東沅國君,臣自會遵從君命。”白鶴延拱手回道。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音音的路要如何走,早已不是音音和自己能做主的。
吳同洲等人炙熱的目光,讓他明白他杞人憂天了。
盛京墨站在一旁,默不啃聲,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嘉寧帝看著裝傻充愣的盛京墨,眸拂過一絲無奈,開口道:“京墨,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盛京墨是嘉寧帝一手養大的,對他可謂是知之甚深,落水一案一出來,京墨定是極為憤怒。二皇子和大皇子的事出來之後,京墨對其他僅存的幾人怕是嗤之以鼻。
京墨是個有主意的孩子,不論遇到任何事都能在最短時間內做出做好的選擇,音音是他最在乎的人,她的路他絕不可能放手不管,朝中這些大臣如此推崇敬重音音這背後定有盛京墨推波助瀾。
盛京墨抱拳行禮,擲地有聲的回道:“不論陛下做何決定,為人臣子定會遵守。”
嘉寧帝搖頭,笑著道:“京墨,跟你義父在一起才幾日,竟學得如此巧舌如簧。”
盛京墨一臉正氣的回道:“臣是由陛下一手教導,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以君以國為重。”
“方才所有言語絕無半句虛言。”
嘉寧帝白了一眼盛京墨:他當然相信盛京墨說的是真的。
以後,音音便是東沅的君,他怎會不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