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人心隔肚皮,縱使盛將軍在您身邊待了多年,若是他故意偽裝,你又如何能夠看透他的心思啊?”溫守峰抬眸,輕聲反問,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劉暢接著道:“這盛京墨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啊!他隱藏身世,蟄伏在王爺身邊,蠱惑郡主.........”
“劉大人和溫大人說半天,只有一句話是對的。”盛京墨步入朝堂,對著嘉寧帝行禮。
嘉寧帝揮手:“起來,與他辯駁。”
他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唯獨不會不信盛京墨。
盛京墨起身,俯瞰著眼前兩人:“我對郡主確實蓄謀已久,很早很早我便將她放在心上護著。”
“至於你說的其他事,我一概不認。”
盛京墨向前邁步,將劉暢的手掌踩在腳下,用力碾壓:“上一個誣陷我的人,墳頭草都比劉大人高了。”
“啊......”劉暢痛苦叫喚,使勁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另一隻手去拍打盛京墨的小腿,想要讓他放了自己。
“你向天借的膽子敢汙衊我?”語落,他將劉暢的另一隻手踩在自己腳下。
“啊.....”十指連心,劉暢痛的不能呼吸,一句也說不出來。
溫守峰看著眼前場景,手忙腳亂爬向一旁,大聲叫嚷道:“陛下,你看見了嗎?盛京墨在大殿之上竟敢如此虐打朝臣,出言威脅。”
“陛下,這樣的狂悖之人,怎能委以重任?陛下,你睜開眼睛看看呀?”溫守峰跪著向嘉寧帝爬去。
易公公立刻上前:“溫大人,陛下不喜旁人靠近。”
劉暢被活活疼暈了過去,盛京墨才挪開自己的步子,而後踩在劉暢的官袍上將官靴上的血跡擦去。
此時眾人才看見劉暢的雙手已經見骨,骨頭上黏著血肉,慘目忍睹。
他們暗暗嚥了咽口水,悄無聲息的後退一步,他們得罪不起這個煞星。
嘉寧帝看著盛京墨,低語道:“京墨,朝堂之上,你行事要注意分寸。”
盛京墨轉身,拱手行禮,態度恭敬地回道:“陛下,臣今日之所以如此對待劉大人,是因昨夜臣查到有人花重金收買此二人,汙衊微臣,意圖將臣押入大牢,褫奪微臣手中兵權,挑起事端。”
嘉寧帝心底一沉,開口道:“你可有查到幕後之人是誰?”
他隱隱猜到這幕後之人是歷楠塵。
除了他還能是何人?
盛京墨看了一眼躺在大殿上的劉暢和嚇得六魂無措的溫守峰,沉聲道:“微臣不知他二人身後之人是誰,但他二人就在這兒,只要壓下去嚴刑拷打,定要收穫。”
“來啊,將他們帶下去。”嘉寧帝扔下手中奏摺,沉聲命令道。
薛耀安立刻上前將兩人拖了下去。
“陛下,臣是冤枉的,臣赤膽忠心,所思所想都是為了東沅的江山社稷啊!”溫守峰大聲呼叫自己冤屈,卻沒有人搭理,直將他拖出大殿。
白鶴延和嘉寧帝見兩人已被帶出大殿,開口道:“京墨,你方才的舉動尤為不妥,下次行事要注意一些,不要將朕的大殿弄得血肉模糊。”
“微臣遵旨。”盛京墨拱手行禮。
嘉寧帝看著所有人,低語道:“謠言止於智者。朕不想聽見那些亂七八糟的謠言。”
“陛下,您不要被盛京墨那個卑鄙小人給騙了,盛京墨心思深重,殺人如麻,他的生母是許國人,您要防著呀。”溫守峰大喊大叫,一副要死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