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為君,為父,所有主意都要自己拿捏才是。”盛京墨避而不答。
三皇子的摺子,說的情真意切,字裡行間皆是幼時與陛下在一起發生事,認錯態度懇切熱烈,說自己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想讓慈父將他放出來,他定會聽從父親的話,做利國利民之事。
若是他沒有將這道摺子截獲,明日在朝堂上的他定能瞧見歷楠塵的身影。
嘉寧帝瞧見盛京墨冷峻的眉眼,回想起曾經的一切,想起歷楠睿斷手之後的執迷不悟與怒吼,心底微沉:“派人繼續看著他,決不能讓他出來。”
盛京墨聽見了自己想要聽見的話,踱步上前道:“陛下可還記得,臣曾經與你說過京城中有密道,讓陛下派人查,陛下可曾查到?”
他常年駐守在外,對京城各處不甚瞭解,密道一事只能有陛下的人去查,他不便插手。只能提醒。
嘉寧帝看著盛京墨哦,心底生出一種恐懼,他垂眸看著自己放置在御案的奏摺,心驚道:“密道一事尚未查清。你可是有了定論。”
“若是失勢的皇子被幽禁,應當會養精蓄銳,蒐羅一些好玩意貢獻陛下,以求陛下寬仁將其放出。”盛京墨垂眸,眸底輕笑,道:“可三皇子去卻急著出來,那便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還有一顆棄子可助他東山再起。”
“那密道與三皇子脫不得干係!”盛京墨直接下了定論。
嘉寧帝聽見盛京墨震耳發聵的發言,心底更是氣憤不已:“若是你到真的與老三有關,怕是還暗中養了聽命自己的軍隊。”
“你去查,看朝中那個軍隊與歷楠塵有關,一經查出即刻收押,你暗中交出一小隊人馬給音音,讓音音帶著人去查。務必要查清楚。”
嘉寧帝將摺子遞出去:“這道摺子你收著,省的放在朕宮中惹眼。”
“是。”盛京墨接過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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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楠塵左等右等也沒有得到赦免的聖旨,心底越發焦急,他派遣尹麗雯去門外探望今早他那個接了他摺子的侍衛身在何處。
尹麗雯偷偷探索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那個侍衛的蹤影,便立刻回去稟告於歷楠塵知道。
“你確定?”歷楠塵看著尹麗雯,心底如墜重石一般。
“屬下蒐羅了兩遍也沒有找到哪個侍衛的蹤影。”尹麗雯回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心底也明白外面監視他們的人八成是盛京墨親自挑選出來的,甚至有可能那些人也被人秘密監視著。
盛京墨如此嚴防死守是想要絕了他們所有的路啊!
歷楠塵冷笑:“這道摺子是我給父皇的最後一次機會,是他們自己沒有把握住這次機會,那就不要怪我不顧念父子之情。”
尹麗雯立刻回道:“屬下這就去準備。”
大皇子已經被廢,若是陛下出了任何意外,那至尊之位便是殿下的囊中之物。
對陛下下手很難,可眼下局勢緊張,若是他們再不動手等到盛京墨和西梁郡主勢力越壯越大,他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記住一定要做到悄無聲息。”歷楠塵輕聲提醒,認真的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眼角眉梢如冰霜般泛著冷光。
尹麗雯頷首,踱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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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音看著一大批士兵站在拈花小苑外,嚴陣以待的準備聽從命令。
“你把他們帶到我的府邸作甚?”她看著騎在馬上英姿颯爽的盛京墨,輕聲問道。
“陛下有旨:京城內藏有密道,今後這些士兵聽西梁郡主差遣,爾等要遵從郡主命令列事,直到搜出密道為止。”盛京墨朗聲宣告。
說完,便下馬來到白卿音身邊:“以後這些人都聽你的命令列事,你可任意調遣。”
白卿音看著眼前殺氣騰騰計程車兵,小聲道:“為什麼。又是我?”
就不能讓她安歇一會嗎?
盛京墨看著小姑娘,輕聲道:“陛下只相信你,所以這件事情只有你能辦。你不要辜負了陛下一片心意。”
“哎!”白卿音嘆氣:“你們就不怕我擁兵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