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著真不像是一個快要及笄的女郎!”屈鴻看著她淡定如風的模樣,緩緩坐下嘆道。
白卿音手一頓,緩緩開口道:“也許我是死而重生之人呢!”
“胡說八道。”屈鴻以為她是玩笑,也沒有心思與她嬉笑玩鬧,開口道:“你爹說這事他說了不算,讓盛京墨親自來問你。”
說著,他拿起桌上茶盅又飲了一口便裹了裹身邊毛毯,安安靜靜在一旁打盹。
白卿音瞧著老神自在的屈鴻,不由皺眉:“到底師姐當初看上了屈師兄什麼了?”
怎的瞧著這般不正經!
兩軍交戰,他卻老神自在,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一般。
程凡和盛京墨的傷相繼痊癒,許帝和歷楠睿以及武昭儀的傷也痊癒了。
這三人痊癒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便是調集大軍攻擊西梁城,這一次他們採用了偷襲的戰術,接連好幾次夜襲,若非西梁軍警惕性高,許軍便成功了。
天已漸暖,許軍進攻便越發頻繁,西梁城堅守也變得越發艱難。
幸而陳惟直及時趕到,才又一次擊退敵軍。
陳惟直趕到時,盛京墨正帶著程凡與許軍拼殺,白鶴延在督戰,這一次戰事來的極為兇猛,陳惟直趕到時,片刻不曾安歇,帶著手下士兵便殺出城門。
西梁城一次又一次擋著許國進攻,可這一戰樊忠受了重傷被砍了三刀,人雖然被帶了回來,可誰也沒有把握能夠將他救醒。
樊忠受傷,其餘將士也沒好到哪兒去,盛京墨怒了。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要主動出擊。”盛京墨看著受傷的將士們,在也不願意守城。
“國公爺,陳將軍剛到,便要征戰,是否要給他們一個緩釋的機會,讓他們稍作休息,再做決戰。”程志煥開口提議道。
盛京墨卻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白卿音,問道:“郡主可信我?”
“信。”白卿音頷首。
這世間能夠讓她毫不避諱去相信的,除卻阿爹便是京墨哥哥。
盛京墨得了答案,面上雖無波瀾,可琥珀色的眸中盈著一譚春水早已將他出賣。
盛京墨看了一眼所有人,俯身到白鶴延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
此間,白鶴延和盛京墨目有所指的看向一旁的白卿音。
語畢,盛京墨坐會到原處,白鶴延將信將疑問道:“你確定?”
盛京墨迎著白鶴延的目光:“孩兒從不與義父玩笑。”
既然已經明確告訴義父自己心意,那他也不需要有任何避諱。
白鶴延掙扎了一番:“好,你先將音音送回去,與她商議一番。”
“我在這兒與諸位將軍好好商議禦敵之策。”
說著,白鶴延警告的看了一眼盛京墨:你小子,注意分寸!莫要嚇到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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