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延。
“義父,孩兒知道音音現在年紀小,孩兒不該心生綺念。也想過默默壓下心中的感情。”
白鶴延沒有說話,盛京墨便橫了心要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可今日許帝竟在大庭廣眾之下拿音音的婚事做託詞,他的舉動會毀了音音的名譽。我便只能殺將出去,讓他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還有半年音音便要及笄了,我不能再等,便如實相告。”盛京墨伏地,跪拜,請道:“孩兒請義父成全。”
背脊挺直的少年跪在自己面前請求,白鶴延未能反應過來。
當初收養義子是為了讓他護佑音音長大,如今義子長大成人,面容俊美,戰功卓著,他自是欣喜,想著若是義子能夠成為自己的女婿還可繼續護佑音音。
可眼下他真的跪在地上求自己時,他心底卻五味雜陳。
“老子親手養大你,你卻敢肖想老子的女兒?”白鶴延看著少年,不想理會,只想要安靜一會。
白了一眼盛京墨,白鶴延緩緩坐下,氣不打一處來:“滾下去,短時間內,不要讓老子看見你。”
盛京墨看著義父,沉聲道:“義父,孩兒在等你的回答。”
白鶴延呼吸一窒,神情微變,拍案而起:“臭小子,你是仗著老子寵愛你,不會揍你,遂以才敢在義父面前如此放肆,是也不是?”
“孩兒不敢,孩兒只是要一個答案。”盛京墨抬眸,迎著白鶴延盛怒的目光,道:“音音是孩兒二十年來唯一心動之人,還請義父成全。”
“你又何以覺得我家音音會喜歡你?”白鶴延見義子如此執拗,心下更是好奇起來:“你是何時對音音動了心思的?”
為何他從未看出來啊!
他一個人在哪兒乾著急,這小子卻偷偷動了心。
這小子藏得倒是挺深,竟將他也矇騙了過去。
“我與音音自幼一起長大,無論世間多少兒郎,都比不得她與我的感情親厚。”盛京墨看著白鶴延,擲地有聲道:“義父,孩兒此生只愛音音一人,這些年屢屢敗壞自己名譽,橫刀立馬,英勇殺敵,位列一等公侯為的便是孑然一身,等她長大,娶她為妻。”
很早,很早,他便是這樣的打算的。
前世他與音音錯過,今生斷不會有點滴錯誤,抱憾終生。
白鶴延凝眉:“你竟一直都在謀算?”
為人父母者自是在意兒女婚姻,縱使他再滿意、再看中盛京墨,他也不會因為盛京墨一求便爽朗答應。
他要看到盛京墨的誠意。
若是沒有誠意,便是他再看中這個孩子,也絕然不會輕易同意親事。
“是。很早。”他回著,堅毅有力,未曾有絲毫遲疑。
短短三個字,卻無一不在表決自己的真心。
盛京墨又道:“此番帶家母來西梁。不僅是想要解決許國這個外患,也想要在西梁定了我與音音的親事。”
“你一直在算計,甚至將兩國戰事都算了進去?”白鶴延大驚失色。
他沒有想到盛京墨膽子這麼大,竟敢算計的這般徹底。
“這麼說,你娘也知道了。”白鶴延瞬間明白。
怨不得姚氏二十年不曾離開那座院子,這一次卻跟隨他們到了西梁城,原來是為自己兒子的婚事來到。
“是,我娘一直都知道。”盛京墨看著白鶴延目光灼灼。
白鶴延坐在椅子,懵了:感情就他一個人不知道,還在那兒乾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