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了火油的弓箭插進許軍身體,燃起一簇簇火苗。
許帝不以為然,大罵道:“雕蟲小技,上盾牌,攻城門。”
厲楠睿母子受了傷,許國士兵損傷不少,若是不能在短時間內扳回一局,那些朝臣還不知會說出什麼樣的言論。
盾牌尚未架上,手下士兵聞見了濃重火油味。
“陛下,情況不對……”
“轟……”那人話未說完,身後便傳來了爆炸聲。
“碰……”
許帝掀開車簾,但見四周火光四起,心頭猛顫。
“該死的東沅人,竟敢設下埋伏。”
白鶴延和盛京墨並沒有用出這樣的手段,這該死的詭計定是白卿音設計的。
她派人火燒糧草營為的便是聲東擊西,在這裡佈下陷阱。而他卻急吼吼的帶著人衝了進來。
不過還好,這一次帶來的並非精銳部隊。
“撤。”許帝下令。
眼下不知他們到底埋了多少陷阱,先撤出去再謀後策!
爆炸聲、哀嚎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許國人甚是慘烈,有些人更是連屍首都尋找不見。
白卿音站在城樓上看著四下逃竄的許國士兵,眸底映著火光,若流星一般閃耀……
“義父,這一次許國吃了虧,若是下一次再戰,怕是會不遺餘力。”盛京墨看著白鶴延,低聲提醒道。
“嗯!”白鶴延點頭,而後道:“即日起,加緊巡邏,日夜不斷,以防許國偷襲。”
許帝陰冷,行的都是邪術,此番吃了這麼大的虧,絕不會善罷甘休。
要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
“豈有此理!”嘉寧帝大怒,將文案奏摺一一甩到文臣臉上。
“你們一直勸朕,讓朕顧全大局,饒恕武昭儀和那個孽障。”
“可他們做了什麼?”嘉寧帝質問,又一道奏摺甩了下去。
“他們偷溜出宮,回到許國,做了許國那個老畜生的先鋒官帶兵攻打西梁城。”
“陛下,息怒!”眾臣跪地。
“息怒,怎麼息怒?”嘉寧帝鬱結,險些氣的背過氣去。
他給那個孽障留了一條生路,可那個孽障卻將他的尊嚴踩在腳下碾壓。
東沅皇子叛逃,去許國做了先鋒官。
該死的畜生。
當初萬不該讓音音留他一條性命。
易公公立刻上前理著嘉寧帝胸口,勸著:“陛下,你莫要生氣。”
“西梁城易守難攻,又有西梁王和護國公坐鎮,許國人拿不下西梁城的。”
嘉寧帝這才重重舒了一口氣,而後,他看著跪了滿屋子的大臣,冷喝道:“誰願意前往西梁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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