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寧帝看著兩個逃出生死的兒子,眸底卻是滔天怒火,大罵道:“你們三個孽障。”
“父皇恕罪,兒臣真的是被冤枉的。”三人相繼跪地,異口同聲申明自己的清白。
嘉寧帝看著抵死不認賬的三人,痛罵道:“怎麼,以為季藤死了,這件事就結束了?”
語落,嘉寧帝的目光緊鎖在歷楠珏身上:“漕運背後的人是誰,朕暫不得知,可朕知道你是分成人是你。”
“啪。”嘉寧帝一巴掌落在歷楠珏臉上。
“你發現有人在漕運作亂,為什麼不檢舉揭發?為什麼不告訴朕?”
嘉寧帝看著歷楠珏,痛心疾首:“你若是正直些,將一切都告訴朕,你絕不會被朕趕出宮門。”
朕只是想要一個憂國憂民的兒子,為什麼他們一個不如一個?
季藤的屍首被收拾乾淨,盛京墨這才鬆開了手,讓小姑娘可以看見眼前境況。
小姑娘約莫是知道盛京墨心中所想,微微向他靠近一步,卻還是刻意的保持著距離了。
眼下這幾人身敗名裂,若是再發現他們的關係,怕是會狗急跳牆,這三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勢力,為的不過是那帝王之位。
白卿音邁步上前,扶著嘉寧帝坐下,輕聲寬慰道:“舅舅,您莫要生氣,身子要緊。”
嘉寧帝坐在龍椅上,喘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白卿音來到三人面前,緩緩蹲下,低語道:“你們可知道若是你們什麼都不做,安安心心的等著盛京墨和我父親穩固邊境,待舅舅穩定朝局,你們中最安靜最有才能的人便可繼承皇位。”
“是你們自己將你們唾手可得皇位推的越來越遠。”
“三表兄,漕運背後的人是你,京城內的密道也是你挖掘的,對嗎?”白卿音壓低了聲音,輕聲在歷楠塵身邊低語。
白卿音輕挪一步,在歷楠珏耳邊低語:“四表兄,煙雨樓幕後之人,是你,對嗎?”
“大皇兄,你和曹公公在京都城門南巷,有一座情報閣樓,對嗎?”
她的聲音壓的很低,除卻唇邊之人,沒有任何人聽見她方才說了什麼。
三人一臉惶恐的看著眼前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她竟然什麼都知道。
白卿音稍稍退後一步,看著眼前三人,道:“我要與你們爭一爭。”
他們互相推卸責任,攀誣構陷,竭盡所能不讓對方好過,將老百姓的生死棄之於不顧,這樣的他們有什麼資格坐上那事關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生死的位置。
那個位置,你們一輩子也別想得到。
“音音,你.......”歷楠塵看著白卿音,欲言又止,不知該說什麼。
漕運的案子,他做的那般周詳,為的就是將老大和老四拖下水,為何音音會知道幕後之人就是他?
音音方才說要與他們爭一爭,爭什麼?
白卿音起身,目光輕蔑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人,退回到嘉寧帝身邊,目光前所未有的凌冽與堅定。
也許京墨哥哥說得對,為何她不能做女帝?
若舅舅還能生養,她會效仿母親輔佐新帝登基,若舅舅不能生養,那這至尊之位,便由她來做。
今日將自己心意告知於三人,便知為了逼三人用盡心機對她下手。
唯有此,才能讓他們永遠得不到那帝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