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姨可曾後悔過放棄自己家族?”小姑娘起身看著從容淡定的姚氏,軟聲問道。
“當然沒有。”姚氏回著,目光溫和的看著小姑娘,道:“我為何要後悔?”
“......”白卿音。
儘管姚氏說得風輕雲淡,可小姑娘和盛京墨對視一眼,都能感覺到這件事沒那麼容易結束。
姚氏接著道:“許國女人一生只能嫁一個夫君,若是未成婚夫家去了,得守寡一輩子。”
“許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女人若是生不出男孩便可隨意休棄。而被休棄女人必須隨傳隨到供男人差遣。”
“許國沒二十年便會選一位國師,以女子為主。”
“許國以國主為尊。國師要侍奉國主,要為國主殉葬,不論男女。”
“以前我以為許國的一切都是對的,直到我遇見你爹。”
“他告訴我東沅的明主,男婚女嫁的自由,甚至女子還擁有休棄丈夫的權利。”
姚氏看著自己兒子,目光灼灼,擲地有聲:“我從不後悔放棄許國的一切來到東沅。”
“我相信你爹一定會回來!”姚氏握著手中玉佩,堅定不移。
盛京墨看著姚氏,道歉:“娘,我不知道許國是那樣的國家。”
姚氏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京墨,我離開許國也是為了你。”
“許國莫說是百姓,便是氏族大夫都命如草芥,只有皇族王室才有活著的權利和自由。”
“我不想我的孩子生活在那種國家。”
姚氏看著兩人,眸底拂過一絲期盼。
許國堅持不了多久,東沅廣開貿易,無數人來返許國和東沅,很多許國人聽見了也看見了東沅的風采。
許國堅持不了多久,音音和京墨手中握有重兵,他們極有可能是改變許國的人。
語落,姚氏不再遮掩,拿來兩人檢視的賬本,粗粗翻閱,選出其中一本,道:“這賬本上的字是許國內廷皇室的專用祭文。”
“你們好好聊。我拿回去將它們翻譯成東沅的文字。兩日後你們來找我。”說著,姚氏轉身離去。
“厲楠塵宮裡藏著許國人。這個人舉足輕重。”白卿音看著盛京墨,眸光暗沉。
白卿音拿過另一本賬本,翻閱了一會:“明日,京墨哥哥與我一起偷偷去找師姐,讓她幫我翻譯出上面到底記錄了什麼?”
厲楠塵蟄伏多年,手下不少能人異士,他故意將賬本和魯元公主送到大皇子府上,不僅是為了栽贓嫁禍,肯定別有目的。
他們要儘快查出真相,防止厲楠塵做亂。
“何必等到明日,現在月黑風高,正是好時機。”
盛京墨瞧著窗外暗淡的月色,低聲詢問小姑娘:“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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