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宛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卿音,震驚不語。
半響,薛宛才找回自己的意識,問道:“郡主,您的婚事,不是應當與王爺商議嗎?”
眼下這種情況,郡主是絕對不能嫁進皇家,婚事自然不能與陛下商議。
“許國國師橫死,副相和端王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舅舅放出武昭儀和六皇子。一旦六皇子出了監牢,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將六皇子往我身上綁。”
語落,白卿音看著薛宛,道:“我並不是要與薛姨商議,而是希望薛姨手下的人能夠盯緊了京城的變化,時刻注意皇城動向,以免他們將主意打到我和國公爺身上。”
“那郡主可有心悅之人?”薛宛柔聲問道。
“若是有,郡主坦誠以待,我等定會傾力相助。”薛宛許諾自己的忠心。
她是長公主一手提拔的,她答應過長公主會護佑郡主一生。
如今郡主已經長大,已開始接手西梁軍。
通州水患,新羅之行,包括未曾廣而告之的呂宋金薯。
這三件事,讓本就忠心追隨郡主的人更加欽佩郡主。
只要是郡主的命令,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服從,執行,絕不會有絲毫猶豫。
白卿音看著薛宛,道:“多謝薛姨。”
只要在及笄之前不曾與任何人扯上關係,待到及笄之時,她和京墨哥哥的婚事便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薛宛輕撫著白卿音的手背,許諾道:“郡主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
“我會杜絕一切不利於郡主的謠言,會密切注意宮中的一舉一動,確保郡主安全,確保郡主嫁心悅之人。”
薛宛許諾,至真至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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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安殿
“陛下,您不能為了朝中大臣放棄了自己兒子的性命啊!”
端王站在皇城門口大喊,甚至開口道:“陛下,難不成盛京墨是您的私生子,您才會置自己的親生兒子於死地。”
“陛下,六皇子在天牢中中毒,你真的狠心任由兒子死在天牢嗎?”
端王的話,越說越難聽,薛耀安彙報與嘉寧帝時,臉色也變得越發沉重。
他們則能將兩個毫無關係的人生拉硬拽的扯上關係?
盛京墨,程汝弼看著面色發青的嘉寧帝,低語道:“陛下,要不放了六皇子吧!”
許國人那張嘴,還不知會說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謠言。
盛京墨雙拳緊握,平靜無波瀾的眸子斂著一似冷戾,隱隱渤發。
若不是昨夜已經殺了一個國師,今日他會毫不猶豫宰了門外那個胡編亂造的雜碎副相。
嘉寧帝看著隱忍不發的盛京墨,問道:“京墨,你怎麼看?”
盛京墨低語,瑪瑙色瞳仁浸是斂不去的殺意:“臣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想要如何做。”
“朕若放出他,你能否做到不讓他踏出京城半步。”嘉寧帝目光灼灼的看著盛京墨。
許國人來此為的就是救出武昭儀母子。
武昭儀和厲楠睿若是離開京城,定會回到許國借兵……
“臣在京城一日,臣保證不讓他們踏出皇城一步。”盛京墨拱手,義正言辭的保證道。
“好。”嘉寧帝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答案。
“京墨,你帶著門外的蠢貨去天牢放出武昭儀和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