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看著盛京墨,眸底帶著一絲審視,而後質問道:“你是不是想要糊弄我,佯裝答應帶我去,背地裡準備丟下我,一個人帶著兵馬去偷襲新羅皇室,是不是?”
“胡說什麼?我是一朝將軍,怎會言而無信?”盛京墨目光堅定的看著白卿音身後的石碑,努力維持著自己的鎮定,不去看白卿音質問的眼神。
“是嗎?”白卿音微微一笑,抬手撣去盛京墨鎧甲上的浮灰,擲地有聲的威脅道:“別想哄騙我,我要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
說著,她扶著他的鎧甲,擲地有聲:“你帶不帶我去,我都會想辦法自己去。”
說著,她轉身便走,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盛京墨急忙拉住她的手,應道:“我答應帶你去,但你一定要聽話,要跟在我身邊。”
音音的性子,他知道,她想要辦的事會不遺餘力的去辦成。
若是在其他時候,他還可以給她下藥,讓她昏睡過去。
可這是戰場,讓她陷入昏迷便等同於將她置於險地。
白卿音回首,眉眼含笑,嬌俏回道:“早答應我不就好了嗎?幹嘛非要讓我威脅你呢?”
盛京墨滿眼無奈,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小姑娘拿捏的死死,連一點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別抱怨了。”白卿音抱著盛京墨的手臂,道:“走,我們快去用餐去,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月亮自東邊升起透過稠密的白楊樹樹葉,如一條涓細的河流,月影重重。
盛京墨和白卿音帶著一批隊伍悄無聲息的靠近土堡城牆,他攬著白卿音的腰肢,對著身後計程車兵指著面前的城牆,做了一個飛躍的手勢,而後做了一個滅口的手勢。
言外之意:悄悄溜上城牆嗎,悄無聲息除掉侍衛。
眾人點頭回應,盛京墨摟緊她的腰肢,抬腳踩著城牆,借力躍上城樓。
程凡帶著身後計程車兵,輕鬆的躍上城樓。
白卿音滿心惆悵的看著身後士兵躍上城樓,又看著盛京墨護著自己的手臂:這些她也可以做到啊,為什麼他就是不給自己上陣殺敵的機會啊!
她的武功是東沅第一劍師和東沅第一將軍教的,而今到了戰場卻還是沒有用武之地,這叫怎麼回事嗎?
盛京墨帶著偷襲新羅計程車兵都接受過專業訓練,腰間一把長刀,一枚短匕首,短匕首用於突襲,長刀用於殺敵。
他們握著精短的匕首輕易割破新羅士兵的喉嚨,而後佝著身子沿著城牆拐角一路前行,殺向新羅皇宮。
白卿音一直跟在盛京墨身後,默不作聲,可眸底卻是敬佩不已。
爹曾經無數次在她面前誇讚京墨哥哥用兵如神,其下屬更是以一敵十,精明能幹,而今親眼得見,眸底多了一重崇拜。
盛京墨時刻注意著眼前的動靜護著自己懷中的小姑娘,前行。
“京墨哥哥,你怎麼這麼熟悉這條道路。”白卿音低聲問道。
盛京墨看著一眼懷裡的人,小聲道:“這裡我帶著人闖過一次皇城,自是輕車熟路。”
“夠傻的,都已經被人闖進來過一次,竟然不知稍加變動。嚴加防範。”白卿音回著,眸底拂過一絲不屑和鄙夷。
“噓,要到了。”盛京墨抬手,封住她的唇瓣。
溫熱的唇瓣帶著些許溼意,盛京墨立刻收回手指。
新羅王宮位居於沙漠中的綠洲,石磚石塊缺乏,新羅人便因地域加以利用,砂石佐以泥土建了一座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