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康豐年怕盛京墨生氣,出了一個注意:“將軍若是想要查清楚真相,可調閱戶部的典籍檔案。”
水患爆發時,戶部的典籍檔案便已被他派遣到京師的人悄無聲息的毀去。
誰也查不到當初是他帶人修建的堤壩,而後徵用了老百姓的房屋,將朝廷拔下來的銀兩盡數放到了自己荷包中。
盛京墨聽見他的回答,冷笑出聲:“康豐年,你以為本將軍為何要將你請到這兒來?”
爭戰多年,他從未遇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康豐年笑著道:“將軍是為了成洲堤壩的事。”
“成洲堤壩是你帶著人一手督辦的,是你徵用了老百姓的屋子,將所有銀子裝進自己口袋。你卻有膽子在本將軍面前胡說八道。”語落,盛京墨抬眸看著一臉虛假仁義的康豐年:“你可有什麼話,要為自己辯解的?”
“將軍,您怎可如此汙衊下官?”
康豐年並沒有絲毫畏懼,而是義正言辭的與他爭辯:“您是正二品大將軍,位極人臣,下官也是正四品文職。下官入朝為官初入朝堂,曾與西梁王一見如故,平輩論交。你怎可隨意侮辱?”
康豐年身居文職,對盛京墨瞭解不深,便想要倚老賣老,在氣勢上壓倒盛京墨。
西梁王曾經說過,時常用自己的詩集激勵自己的孩子。
如此一想,康豐年氣勢更甚。
盛京墨驟然起身,晲看著眼前的康豐年,道:“看來你還是不瞭解本將軍。”
他的聲音低沉幽冷,門外隋大壯和趙寬踏進房門,按住康豐年的肩膀,對著康豐年的腿彎踹了一腳。
“咔嚓。”
“啊。”尖銳的痛苦聲,響徹整個屋子,震耳發聵。
隋大壯踩著康豐年的腿骨,揚聲甩了康豐年一巴掌,呵斥道:“將軍面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你若是再敢多說一句話,我廢了你。”趙寬一腳揣在康豐年的隱秘部位。
康豐年疼的汗流浹背,而今又遇威脅,那裡還敢多言,只得抱著自己,蜷縮成一團,咬牙忍著。
隋大壯那裡會給康豐年叫痛的機會,架著他的胳膊讓他跪在盛京墨面前:“老老實實的供述你的罪行。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軍營可不是官府大牢,生不如死的手段有的是。”
盛京墨看著冷汗直流的康豐年,道:“若是你嘴硬,我保證可以留你一條命,讓你有機會嚐遍那百道酷刑。”
康豐年痛的五感皆失,歇斯底里的怒吼:“我是朝廷官員,便是要收押稽審也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你怎能罔顧法紀,縱容下屬動用私刑。”
盛京墨冷笑,輕聲道:“本將軍自上了戰場,就沒有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
“你不是告訴過你的義子張也,說本將軍殺人如麻,不分是非,罔顧法紀嗎?”盛京墨笑著反問,劍眉微揚,冷厲的眸底浸著一絲殺意。
“你的義子已經全都招了,你還在這兒跟本將軍打馬虎眼,你膽子不小啊!”
盛京墨揮手,命令道:“將張也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