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母氣血上湧昏迷,醒轉後便著急的詢問她的身子。她怎能不感動。
“那就好,那就好。”柳氏握著白卿音的手,懸著的心緩緩放下。
她妹妹柳藝幼時曾落水,幸被救起。
當時家中慶幸只受了一場風寒,保了命。可妹妹成婚十年卻未能身孕。
十年來瞧了無數大夫卻都是束手無策。
後太醫診脈詢問原由,才知妹妹是幼時落水傷了身子,才未能成孕。
而今,妹妹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婆婆以延續香火為由為自己丈夫納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
還好,音音被及時救起。
白鶴延瞧見柳氏眸底急切,心底怒意更甚。“你也知道春寒落水傷身,你為何不能及時督促自己府苑的下人?”
“謀害皇室宗親,株連九族。你們也難逃御下不嚴之罪。”
“寧湘在府中表現很好,從未惹事。那日狩獵我想著音音一人在府上難免孤寂,便做了些許糕點想要送去給她,寧湘說自己要去看兒子正好路過,便代我前行。”
柳氏看著白卿音,滿臉愧疚:“我不疑有他,便將糕點交到寧湘手中。”
“當日下午,寧毅匆忙趕來說是老家突發變故要趕回老家!”
“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何要對音音下手。”柳氏搖頭。
“寧湘是忠勇侯的情婦,寧毅是安志傑的兒子,她對音音下手是為了讓兒子認祖歸宗。可她是打著未能嫁給白文勳為藉口對音音下手。”白鶴延看著白文勳,厲聲問道:“若你們之間沒有瓜葛,沒有恩怨,她何必栽贓你?”
“若非陛下英明,知你夫妻恩愛,斷定寧湘與你們無關,你們府里老老少少都得陪寧湘一起死。”
白鶴延看著一臉懵懂的兩人,心底大怒,吼道:“好好想想你們與寧湘到底有何糾葛?”
“這,容我想想。”柳氏垂首,翠玉步搖垂在胸前。
白文勳緩緩落座於,回想過往。
突然,白文勳起身:“半年之前,四弟帶領王軍征戰回紇,為保戰爭順利。四弟的情報與戰果皆是送到我手中,而後由我面呈陛下。重要機密皆藏於書房。嚴禁任何人入內。”
“那寧毅曾進過我的書房。被我罵了一頓,更警告於他讓他不要靠近書房,否則便取他性命,將她母親驅逐出府。”
白鶴延怒火中燒,大聲呵斥道:“將軍府邸,書房重地,豈能擅闖。”
“寧毅擅闖重地,你應當稟告陛下,由陛下定奪,而不是私自處理,更不是你警告兩句便能了事。”
“寧毅才十五歲,我只當是兒童貪玩,又念及寧湘與寧毅是孤兒寡母,一時心有不忍。”
白文勳看向白卿音,小聲道歉:“對不起,都是三伯父不好,是三伯父遇事處理不周,連累了音音。”
“音音,三伯父真的不知道他小心年紀便心思不純。”白文勳看著與年紀青澀的白卿音,滿臉愧疚。
白卿音本不願責怪三伯父,可如今事情揭露,她不想原諒三伯父。
為官者,怎能如此優柔寡斷?
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