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琳,好了嗎?”提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多琳急急忙忙地應了一聲,收拾好所有,走了出去。
等到兩人離開後,店員進去清點了物品,回到櫃臺後他從電腦裡調出監控畫面,只是攝影機今天有點毛病,一到那女孩進門後就卡。
算了,這破東西總出問題的。
他掃興地關掉程式,等待著下一個客人的來臨。
多琳和提姆回到韋恩莊園,阿爾弗雷德給他們開了門,彬彬有禮地說了句“歡迎光臨”。
提姆尷尬地笑了笑,多琳也明白了這裡有說話的藝術,沒敢搭腔。
她還沒想好到底該帶什麼回來,真希望潘尼沃斯先生可以忘掉幾小時前發生的事情。
“老爺在二樓的第一間浴室,多琳小姐可以用第二間。”
見潘尼沃斯先生沒有追問她,多琳肉眼可見地放鬆了下來,但是這次她不準備用浴缸了,
“潘尼沃斯先生,韋恩先生的公司出了什麼事嗎?他好幾次都在加班。”上樓時,多琳問出了憋了好久的問題。
當一個討厭工作的人開始努力工作,這背後到底發生什麼了,難道韋恩先生也要破産了嗎?
伴隨著多琳一個一個列舉她的猜測,阿爾弗雷德的表情越來越微妙,到最後一個“破産”時,更是達到了:“感謝多琳小姐的關心,公司的盈利能力還可以,不至於到那地步。我想,老爺這是突然想起來韋恩集團姓‘韋恩’了。”
既然潘尼沃斯先生還在開玩笑,那就說明是自己想太多了。多琳將水溫調低,按下按鈕,感受著水流沖過,心裡也逐漸安定下來。
想起潘尼沃斯先生說過,韋恩先生在第一間浴室,就是她上次用過的那間,多琳的眼神掃過對面的瓷白壁磚,又害羞又雀躍。
韋恩先生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她很快就能再見到他了。
但是按照提姆的說法,韋恩先生應該早就回家了,怎麼還沒出來呢?
想到某個可能,多琳心裡一緊,關掉花灑,湊到牆壁旁,想要聽聽聲音。
承擔了以前都沒有的高強度工作,很辛苦,韋恩先生不會因為太累了,暈過去了吧。
在嘩啦啦的水聲外,有一道微弱的、時起時伏的呼吸聲讓她覺得有些異樣。
時斷時續的。
多琳捏捏自己的耳垂,試圖讓它變得更靈光一些。
也許是因為多琳的願望太過迫切,有那麼一瞬間,低啞的喘息就像是貼著她的耳邊響起一般,隨之繼續模糊不清,但也足以嚇得多琳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急匆匆地套上寬松的睡衣,鞋子啪嗒啪嗒地響,來到廚房,大聲呼喊著:“潘尼沃斯先生,潘尼沃斯先生,韋恩先生”
不行,她不能說韋恩先生好像生病了,一般人應該是聽不到。
“怎麼了,多琳小姐?”
多琳急中生智,話到嘴邊轉了一個圈:“韋恩先生怎麼還不出來,我有點想他了。”
阿爾弗雷德笑得和藹,溫和地說:“那我去問問,你別著急。”
不過這次的時間的確有些久了。
過了一會,阿爾弗雷德走了下來,一板一眼地說:“老爺是太累了,想要多泡一會。”
不是的。
嘩啦啦的,不是泡在浴缸裡的聲音,是花灑噴出的大水流濺到地上的聲音。
多琳表面上答應了下來,但是心裡的小鼓還在咚咚咚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