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憑著直覺,向伏黑甚爾走了一步。
伏黑甚爾就那麼看著她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
大腦一片空白。
他其實沒有多少把握,她一定會選他。
這裡的她沒有他們一起生活那麼久的記憶,自然也沒有感情可言,所以他是拿不準的。
他很高興。
就算是這樣的情況下,她依然走向他這邊。
很好,他很滿意,滿意到他現在看那隻咒靈都順眼了不少。
但咒靈不滿意。
馬上就要到手的東西飛了,就算是非人類也會不開心。
咒靈說到底還是咒靈,迂迴這種手段在越厲害的咒靈身上就越不明顯。
所以它當場搶人了。
粘稠濃厚的惡意從它的身上散發出來,手腕和腳腕有那麼一瞬間旋轉了180度可又迅速轉了回來,只有骨頭錯位的聲音響得人牙酸。
然後一人一咒靈在開打之前同時將自己身邊的人送出去藏了起來。
當然不是那種跑到什麼地方然後叫人藏好那種電視劇情節。
咒靈方是靠著咒力捲起了龍卷風,伏黑真雄就在這龍卷風之中嗷嗷叫著被送上天,至於去了哪,應該只有咒靈本靈知曉。
伏黑甚爾則選擇將小土豆綁在自己的後背上又用外套將人蓋住。
“嘶——”
他被小土豆身上的翅膀和花環紮了一下。
伏黑甚爾的理由是藏在哪他打架都不放心,不如放在自己身上,這種操作還讓對面的咒靈愣了一下,它頗為可惜的看了看天空,應該是在可惜沒把它那老公留下來。
伏黑甚爾:“你的腦子果然不如我。”
聽見了嗎小土豆,跟腦子不好的人一起長大會傳染你也腦子不好使的。
小土豆背靠著背箍在他身上,一臉懵逼。
她感覺自己像電視劇裡樵夫上山砍柴,她現在就是那捆柴。
小土豆伸手將自己花環上的小綠植一個一個扯直,裝作她是一捆很尖利的柴。
伏黑甚爾不是第一次跟長得像人一樣的咒靈戰鬥,但對面的咒靈確確實實很難打。
磅礴的咒力要把空氣裡的氧氣都擠光一樣讓人不爽,偏偏這種程度的威懾還沒有公開術式。
伏黑甚爾在其中穿梭,彷彿一把能劈開天地的利刃,他一往無前。
咒靈的頭發如同一張織好的蜘蛛網,一點點蔓延開來,從周圍的樹藤爬上去絞死任何它能觸碰到的物件——它可不管對方是否有生命。
伏黑甚爾朝哪邊看了一眼,被頭發纏住的生物被絞死的同時還癟了下去,沒幾秒就變成了各種風幹的肉幹。
他跳起來躲避。
伏黑甚爾是自己一個人進來這種詭異的空間的,這就意味著他沒帶醜寶,那個移動的兵器庫,他現在手上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
這種情況下,只能看撿到什麼算什麼。
他撿到了一根枯樹枝。
但是太脆了。
被頭發纏住幾秒就折了。
他又撿了晾衣杆,這個可以當長兵器用,耍起來的時候可以一起纏住一堆頭發。
然後斷掉。
可他打的也並不狼狽,身經百戰是他的前半生,就算戀愛之後沒怎麼再出去拔除咒靈,但他仍然強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