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茶盞:“既已出現了女宿、翼宿兩枚令牌,那麼其他二十六星宿,必然也是存在的。四方二十八星宿,女宿屬北,翼宿屬南,如今它們也恰好一北一南地出現。由此可見,另外二十六宿的星使,也應當各自分佈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
“織就瞭如此大的一張網,所圖必然不小。”
玄微心下一驚,竟有人在暗中佈網謀算?
“只可惜你我掌握的資訊太少,如同霧中探花,當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
賀令姜屈指,在几案上的茶盞杯壁一彈,杯中的清茶便緊接著漾開層層漣漪:“不急,總有霧散之時。”
玄微心中一哂,是呀,賀七娘子這個處於風尖浪頭的人都不急,他又何必急著傷感呢?
慢慢來,總會看清的。
殿外,有人匆匆走來。
“師叔,您喚我們?”玄陽的幾個弟子彎腰向玄微施禮。
玄微點頭,道:“關於你們師父,我這邊有些事情還要問問你們。”
“不知師叔要問何事?”
玄陽的二弟子守道看了眼一旁的賀令姜,皺眉道:“況且,既要問師父之事,這位娘子又是何人,又緣何留在此處?”
師父無緣無故身亡,大師兄也一夜失了蹤跡,他們這些弟子留在觀中,卻對玄微解釋的死因有些生疑。
如今,不知他又要問些什麼,還要當著外人的面?
賀令姜似笑非笑地看向玄微:“道長不曾將玄陽觀主的真正死因告知他們?”
真正的死因?
守道幾個不由瞪大眼睛。
果真,師父並非師叔所言的那般,是遇到歹徒不敵而亡。
他與師弟們暗中檢視過師父的遺體,一劍斃命,身上也曾受過內傷。
師父的玄術精深,非一般玄士能及,又從未與人結仇,怎會莫名死於旁人之手。
“師叔,師父到底是怎麼去的?”
“到底是何人害了師父?”
守道緊緊盯著玄微,迫道:“師叔這般遮掩,可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
玄微幽幽一嘆,道:“七娘子何必硬要說破?”
“不說破,他們心中便一直存疑,可會將實情一一講給你我細聽?”
賀令姜側首看向守道他們,緩緩道:“你們的師父玄陽觀主,乃是死於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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