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堅持三秒,我還能衝鋒陷陣!就算是馬上就死,我也要死的轟轟烈烈,如同燦爛的煙花!”
周午忽然如同個瘋子般喊了起來。
聽著這無比中二的臺詞……
金袍和尚的目光又轉變為憐憫,乾脆輕輕閉目。
魏庸神色奇異,稍一思索,而後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希冀。
朱亥用低沉的嗓音開口:“我陪你一起戰死!”
唯有明珠,目露恍然,嘴角微翹,不過一閃即逝,而後又哭了起來,但哭的,好像沒有方才那般淒厲了。
周午大喝:“典兄,借大刀一用!”
典慶沒有倒下,但也不能動彈,聞聲之後,沒有絲毫猶豫的,將自己手裡的兩柄大刀,拋向周午所在。
周午雙臂一振,接住那巨大的和自己身子差不多大的菜刀,殺氣騰騰的看向金袍和尚。
金袍和尚忽有所感,猛地張開雙目,而後面色大變!詫異到了極點!
只見朱亥拖著周午,猛力往斜上方一推,在那僅次於典慶的氣力推送下,周午直接就到了金色穹頂附近。
但和尚看的不是周午,而是死死盯著那兩把巨大的菜刀,那其中的氣息,那份氣息……
他忽然明白了什麼,再望向周午時,滿臉驚駭莫名。
周午已經揮起了巨大菜刀,如同開天闢地般,朝著金色穹頂重重劈去!
那份氣力,哪裡還有原先那種虛弱?
“好狡猾的小子!”
金袍和尚是真被氣到了,他現在才知道,剛剛周午只是在演戲,裝作沒了反抗之力,甚至連身上的血痕,可能都是對方自己故意造成的。
所為的,就是反攻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他還是有點想不通太通,對方為什麼會,怎麼能夠,把自身混亂而龐大的執念,轉移到那兩把菜刀上面?
那菜刀,明明都不是對方的兵器啊!
周午卻是心中一喜。
果不其然,這禿驢的萬字,這頭頂的蒼穹,就是每個人心中執念的剋星,對執著之人具有很強的壓制作用。
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反過來,若是能以執念為武器,便也能由此反擊,破壞那萬字,還有穹頂。
而且,周午猜測,執念越是混亂,越是強大,這反制之力便會越強。
至於自己為什麼能把執念傳輸到那典慶的菜刀上?
這事兒確實奇怪,現在都沒理解透徹,嘗試之前,其實也根本沒把握,只是方才的光景,這已經是最後的機會,所以不論如何,唯有一試。
周午把那些複製後,少部分的還沒能淨化的雜七亂八的執念,全都輸送進了菜刀裡邊,而其與的還在他體內的大部分,則是來自於魏庸的那兩百多號仇人。
周午能感覺到,透過類似於冥想的手段,強行輸送入菜刀的雜念,總想要逆流返回,但卻被魏庸仇人的執念所匯聚的洪流,給硬生生壓制了出去。
片刻之間,這兩方竟暫時維繫了某種平衡。
這就很有意思了。
怪笑聲中,周午已經跳出穹頂,藉著下落之勢,舞起巨大的菜刀,朝著金袍和尚的頭頂,瘋狂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