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變成面,但劇烈的震盪之力還在,高瘦男登時感到一股痠麻難當。
周午感覺自己現在複製執念的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若說以前腦中畫面是八倍速掠過,那現在估計就是十六倍速度了。
可能和自己實力的提升有關?
周午沒去多想,轉而思索那矮壯男的執念。
這執念,來自於一個胖子對命運的悲憤……周午忽然很同情那傢伙。
二十年前,這胖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了一個姑娘,並且看上了姑娘,但那姑娘是顏值控,且對男方身材有著極高的要求,於是意料之中的,他只能單相思。
可嘆當初他還是個很單純的,有夢想的胖子,不忍逼迫良家婦女,便離開了,他要習武,用來減肥。
多年後,二人再次相遇,但這姑娘已為人婦,夫家,是個比他還胖的傢伙,而且沒他壯……
事後稍稍打聽才知曉,那姑娘的夫君,是當地有名的大戶,不光家中田多、鋪子多,還有長輩在朝中為官。
又是多年後,他透過努力,終於成為讓普通人聞風喪膽的頂級高手,因攀附於魏庸,金錢、地位、女人,全都應有盡有。
可他卻再也找不回年輕時候的那份愛情了。
所以他的執念居然是……
他父母為什麼要把他生在一個普通人家?
這哥們兒,是個秀兒吧?
面對這種執念,周午真心無能為力。
周午返身,又給那矮壯男補了一刀,讓其可以立馬死去,不為別的,就是單純的欣賞那份痴情。
最強的都死了,只剩高瘦男一個內勁八段,怎麼會是如今周午的對手,不消片刻,便也倒地。
依舊是例行公事般的執念複製。
現在,這已經成為了周午正式殺人前的習慣,自然而然。
然後,周午發現了意外之喜。
執念有時就像是一個人的心語,總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默默唸叨。
“五年前,我恩公趙舒一家被魏庸構陷,滿門抄斬,我便加入魏庸府上,為其做事,同時尋找機會刺殺。然,魏庸此人極為小心謹慎,且府中有宗師級高手護衛,宗師對於殺意格外敏感,我始終沒有找到合適機會。”
竟然是個自己人。
周午鬆了口氣,還好剛剛沒抹這傢伙的脖子,而只是將其飛輪打掉後,用蠻力控制住了對方。
也難怪,正常來說,因為意境的存在,內勁八段高手的實力,確實要比九段弱上不少,但也不至於像這傢伙方才一般,只能稍加干擾吧?
從始至終,這傢伙就沒發揮全力,估計就是來打醬油的,不會為魏庸拼命。
周午將這傢伙扶起,問了姓名,叫高無彥。
也沒多解釋,只是說道:“你回魏庸府上,就說此地一切正常,其餘人需協助大師鑄劍,暫時不能回去。然後,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高無彥一臉呆滯,他還沒搞清楚,周午為什麼沒殺他。
周午自顧自接著說:“盯緊魏庸的外孫女,要清楚其方位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