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荊不平,早就被周午的一番話給嚇住了,他壓根就沒想到,周午竟然能識破他的真實身份,下意識的,他就捏住了手中的長劍。
周午淡淡瞥了那長劍一眼,平靜道:“你不是我的對手。而且,如果我要對你出手,然後從魏家那兒拿好處,也沒必要約你在這種地方會面,這裡殺人,不夠隱秘。”
荊不平的心境稍稍平復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詫異的問:“你,也想要對付魏庸?”
“呵……這就是個悲傷的故事了……”
講真,要輪到講故事,周午還真沒服氣過誰,能夠複製他人執念,本身就為他積累了海量的故事素材,腦子隨便一轉,就編出個家門慘案,始作俑者,當然是魏庸。
“原來周兄,也是賢士之後。”,荊不平想到一個曾經的朝中的姓周的好官。
周午連忙唉聲嘆氣,隨後二人又是一番相互安慰,同仇敵愾。
既然目標一致,那接下來就是商量行動方案了。
周午讓荊不平暗中聯絡那些,被魏庸謀害了的官員的後代或親屬,哪怕是手下、僕人也行,前提是要對魏庸恨之入骨,就算拼了命也想要找魏庸報仇。
荊不平這些年自然也不是白混的,這樣的人,他還真的認識不少,不過按照周午的意思,這樣的人越多越好,到時候就可以來個萬民請願作證之類的,逼迫魏無忌不得不正面對付魏庸。
荊不平也覺得此事可行,主要是他也根本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便應了下來,打算去行動。
與此同時,窗戶的外面,正有一個蒙面的長腿女子悄悄潛伏,側耳傾聽許久,也不知道里邊在說啥,只能聽到一個青樓女子在裡邊不斷的呼喊,似乎……
要有些承受不住那嫖客官人……
聽著聽著,她的臉越來越紅,紅到了脖子根處,終於還是輕輕的罵了句色痞,然後便飄身而去。
等她離開許久,附近一個侍女才漸漸清醒過來,看著手裡端著的,早就變涼了的熱水盆,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又重新打水去了。
周午和荊不平已經把細節討論完畢,臨分別前,周午又想到了一事,拉住荊不平問道:“荊兄,羅網的人,你可有接觸的辦法?”
荊不平搖頭嘆道:“早年我曾散盡家財,請過地字級,甚至殺字級殺手出手,但根本無法潛入到魏庸身邊,要麼任務失敗退回佣金,要麼,那殺手就直接沒能回來。我估計,想要刺殺魏庸,只能找天字一等殺手才行……”
說到這裡,荊不平悠悠的再嘆口氣:“可羅網總共才幾個天字一等?一般人的財力、勢力,根本請不動。而且,聽說,他們不會只為利益出手,還要考慮天下大勢……”
這些道理,周午自然明白。他壓根就沒指望透過羅網來刺殺魏庸。
他要的,只是接觸羅網的方法或是渠道。
“荊兄先前,是怎麼聯絡的。”,周午再次問道。
荊不平想了想後,告訴周午一個地點,而後,二人便先後離開了緋紅院。
之後一兩個月,周午和朱亥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信陵君府中。
而為了避免他們這樣的新人好吃懶做,魏無忌也給他們安排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