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是很好的提意!”馬空拳也相信,:“只是我比較好奇,你竟然將徒弟放在妻兒之前?”
“因為我那徒兒是個重義的,他會將師孃和小師弟放在自己之前。”
…
天色漸暗,刀聖與神拳的話語也逐漸被掩進夜色。
大夏咸興六年,也是北旗靖安三年,這一年的三月中旬,刀聖和神拳望山之戰的前夜,他們到底聊了什麼,此後的很多年裡,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知道。
山上的訊息,也是在入夜之後傳到山下的,訊息傳出的瞬間,便有人想要登山。
刀聖與神拳的所論,必然涉及到成為通象,乃至更高境界的秘密。
但是,當他們看到站在山腰處的老農時,心裡的某些熾熱,被寒風熄滅。
當山間的人越來越多時,有人想要製造混亂,趁亂登山,但是騷亂未起,挑事的人已經被一槍洞穿。
“就憑你們,也配?”盧勁前站到人群的對面。
隨後,殷延席、旗峰、獨孤劫生、沈讓、柳如飛、李白衣……都轉身的時候,所有的人終於真正的安靜了下來。
艱難地熬夜,等待。
“你是不是很奇怪,這些人自己並沒有站在最高點,卻憑著一股莫名的痴氣,自覺維護著上方。”
武福身後不遠處的茅屋裡,陳開無聊地躺在床上,看著從視窗向外望去的許飛。
“是。”
“你還是看的太少啊,其實一點都不奇怪,因為他們維護的並不是上邊的師父和神拳,而是他們自己的利益。你想,他們自己不敢上去聽,又怎麼會允許比他們弱的人上去聽呢?”
“那李白衣呢,他是真的敬重刀聖?”
“這就是名的厲害之處了,李白衣、旗峰,包括柳師兄,他們卻實敬重師父和神拳,但本質是被名所累,他們站在這裡,其實是因為他們內心深處渴望,以後當他們站在高處的時候,也有人幫他們守護的快感。”
許飛不再說話,大抵是懂了一些。
“對了,你這兩天跟著馬老頭幹什麼呢?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或者教你武功?”陳開的好奇心又犯了。
“沒幹什麼。”
“切,這有什麼好隱瞞的,我就是純粹無聊,你雖然以後要跟著馬老頭混了,也用不著跟我生分嘛。”
許飛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靠坐在角落的陳重,陳重的背上,依舊揹著黑魚刀,和沈績的兵匣。
“別瞅了,那玩意不能給你,我也就憑著身份,拿著玩玩,真給你了,會惹出大/麻煩。”
許飛又看了很久,終於將目光挪開。
…
漫長的一夜,月亮快移到天邊的時候,陳開起來,推開門,對著眾人笑道:“我先上去給你們問問,什麼時候開始。真是太墨跡了。”
說著他帶著陳重和許飛,率先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