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是懷疑此乃誘敵之計?可萬一是真的,我們如果錯過時機,出現變故?”
“按我說的去做,真假我自能判斷。”
“是!”
…
第二天一早,折伯望剛出營門,就看到了揹負荊條,赤裸上身跪於大營門外的陳重。
“折將軍,你說的對,打打殺殺不一定能解決問題,但是我想,總能出出氣的,我今天負荊而來,只請折將軍順了這口氣。”
說著,陳重卸下荊條,遞給折伯望。
“郡主讓你來的?”
“老奴自行前來。”
“好,那我便替郡主教訓你這愛擅自做主的狂奴!”說著抓起一根荊條,猛地抽向陳重後背,啪的一聲,頓時皮開肉綻一道梁。
折伯望雖然不是武功大成者,但也算有不俗的武藝在身,幾十鞭下去,陳重前胸後背已經一片血肉模糊。
終於,他打的有些累了,方才吩咐兩個親衛:“找輛馬車,抬回原州,給呂青看過了再送回王府。”
“是!”
當天下午,陳重被抬進呂家,又送回王府之後,原州城終於亂了。
先是一波退役的老兵衝進呂家,把呂家砸的稀巴爛。
接著折家老六立刻率護衛將幾個老兵抓了起來狠狠打了一頓,扔到原州府衙,硬逼著府尹把他們關進大牢!
聽說郡主氣的非要城防校尉拿下折家老六,終是被趕來的於文慶檔了下來。
本來城防校尉根本不給於文慶面子,軟硬不吃,最後年近五十於文慶坐在折老六家門檻上,看著原州城上聚攏的烏雲,淚流不止,哭天搶地,才終於檔退了城防校尉。
夜裡,宇成幹基再次收到訊息,由於今天的原州城比較亂,探子送出了比較詳細的訊息,集合斥候探來的軍情,已經有七成把握確定原西確實亂了。
“將軍,末將覺得,可以行動了!”
“等等,再等等…”宇成幹基努力平定心神,說著既像指示副將,又像勸說自己的話。
黎明時分,帳中燭火微微一晃,一個黑影出現在宇成幹基面前。
“如何?”
“我家主人讓我轉告將軍,時機已到!”
“好!”宇成幹基壓抑著激動,吩咐親兵:
“聚將!”
再破原西,鉗住大夏西北門戶,這潑天的功勞,就要是自己的了!
站在雞頭關上的郭正剛看著已經集合完畢的軍隊,腦中回想起除夕夜的情形:
微醺之間,西王帶他登上回燕樓頂,望向北方:“兄弟啊,伐靈州,行新政,時機到了。”
冷風吹過,他收回心神,看著陣前那一雙雙渴戰的眼睛,沉聲道:
“時機已到,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