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只是吉祥物啊”,陳子健喃喃到。
“少主,什麼...吉祥物?”
“沒什麼,那些高手能厲害到什麼程度?比如,陳爺爺你能打多少普通人,而無惑境又能對付多少個一品高手?”
“這武道品級境界之分其實也只是一個模糊的框架,並沒有那麼準確,正如老奴先前所說,實際對敵時,經驗、心境、運氣等很多因素都會影響戰鬥。若是對敵經驗不足的無惑境宗師,想來老奴也是很有機會殺他一殺;至於二流高手,搏命的情況下,老奴也能敵上小几十個,再多了,就只能殺一陣,然後跑掉;普通人這個沒試過,估計殺到內力耗盡還能在殺一些吧,不過若是軍陣之中,遇上懂得配合精銳軍隊,或者陷入軍陣包圍,也就能敵上百十人。”
“那這麼說來,精銳軍隊也大都是由二三流高手組成的?”
“不是,習武的人畢竟還是少數,軍中也有高手,但大多是有一把力氣的普通人,但是他們經歷戰陣廝殺,往往都有悍不畏死的氣勢,另外軍卒之間都是統一訓練,久在一起生活,配合上也要好些,很容易組織起戰術、陣法,例如我們陳家軍的小殺武鎮,只需數名悍勇之卒配合,尋常三流高手也殺得,若是有武藝在身的精銳,一二流高手也討不到好,只是這樣的人終究還是太少!”
“原來如此!”
“宗師的事情,老奴也不是很清楚,但一般來說,極少有低階圍殺高階的情況,不實用,大多情況,如果雙方出現衝突,一方有無惑宗師,另一方如果也有的話,就會是宗師之間的對決,如果另一方沒有,就只能服軟。”
“數年前倒是發生過一件事,當時南海某個海盜首領,仗著無惑大成的武藝糟蹋了瓊州越劍門門主的女兒,越劍門一個二流門派,沒有宗師坐鎮,卻是滿門剛烈之士,沒人咽的下這口氣。門主集合十幾位一品,又傾盡錢財請了天外樓五位一品殺手,然後先用計將那海盜頭領騙至死地,二十幾位拼的最後只剩下兩位,才殺死那海盜,活著的兩位也是重傷。然後那股海盜的二頭領上位,率幾位一品,滅了越劍門滿門!”
“我明白了,重爺爺,那刀聖能排到第幾啊?”
“刀聖來王府時,老奴倒是見過一面,只覺深不可測,但要說在這天下能排第幾,卻也是不好說的,這世上,據說存在已經入淵或者為證離塵,與世隔絕,專心潛修的世外高人。但要說這出世的人裡,除了四位已經證實進入通象境界的宗師,刀聖應該算是當世第一人。因為他在十年前與真見禪師和通元道長論道時,都是一招平的結果。”
“什麼意思?”
“要知道真見禪師已過花甲之齡,通元道長更是年逾古稀,二人進入通象之境至少已有二十年,內力之深厚,怕是難以想象,刀聖自己也知道自己打不過,但為了印證武道,便約定,只比一招,結果都是平局。”
“平局,會不會兩位大宗師惜才,放水了?”
陳重當下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最終正著臉色:“少主以後切不敢在外人面前開這樣的玩笑,真見禪師和通元道長在江湖人心中的地位十分尊崇,平局是他們親口承認的,何況就算不是平局,他們只需實話實說便可,刀聖能有那樣的成就,也不需要他人謬讚。”
“嗯,我知道了。”陳子健沒想到這些人如此看重名譽,不過也難怪他,畢竟他處的那個年代,名聲、人設這些東西,大都假的不能再假。所以他對大眾化的資訊總是懷疑,習慣性地想要推敲資訊的真實性。
又聊了一陣,時間不早了,陳子健對陳重說到:“重爺爺,你身上有傷,早點休息吧,我出去透個氣。”
“我陪少主一起”說著陳重準備起身。
“不用了重爺爺,你好好養傷,我就在洞口透個氣,不往遠走。”
“那...好吧,少主你有事就叫老奴,老奴就在這裡打坐調息。”
走出山洞,找了個石頭坐下,陳開仰望星空。
儘管他能夠從一個窮小子爬到社會高層,對於新事物的接受能力非凡,依舊被現在的情況衝擊的不輕,千年之後與現在,曾經最耀眼的是滿城燈火,現在卻是滿天繁星,到底哪個是夢?哪個是實?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廟堂、江湖,這些曾經極為遙遠的東西,因為陳開這個身份,一切都好似到了眼前!
想著想著,陳開眼裡開始流出迷茫,直到某個倩影進入腦海,他的眸子才重新變得堅定!
江湖也好,廟堂也罷,與我何干!自己必須迴歸,離塵,也許就是機會!但是想來離塵絕沒有那麼容易達到,自己必須從長計議。
為了方便做事,陳子健決定接受陳開這個身份,從現在起,自己就是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