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來之前我做過一點功課。”溫讓說,“7000萬年前的白堊紀時期,一些微生物死亡後會沉積下來形成白堊層沉積巖,後來又受到地殼運動、冰川融化侵蝕的影響,白堊層露出後堆積起來,逐漸形成了現在的白崖。”
沈奕嵐點點頭,看向正思考著的小笛,“小笛能聽明白嗎?”
“嗯!我明白。”
沈奕嵐笑著撫了撫她的後腦勺,“我的意思是,剛才你的問題,知道答案了嗎?”
小笛回望著她,又往後看了看高幸和溫讓,最終將目光投向遠方高聳屹立的白崖。
堅硬的崖壁像抹了層乳白奶油,底下的波羅的海靜謐流淌,一望無際,這一剎那,好似看到了世界盡頭。
“美麗的風景,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形成……”小笛喃喃自語。
“也需要經歷不見天日的黑暗,和一個破殼而出的時機。”高幸說。
風拂動女子的長發,靜電將發尾吸附到了男人的外套上,隔不斷的千絲萬縷。
“還需要很多的痛苦的外力作用。”溫讓說。
“於是現在,默恩白崖才能留在了世人的相機裡。”沈奕嵐說,“這就是大自然塑造的美景,當然,小笛,這世上也有很多人工美景,不輸這些自然景色,他們就不需要經歷我們所說的這些,只需要足夠的人力,把它們從無變成有。”
小笛握住沈奕嵐的手,緩緩收緊,而後堅定地回道,“姐姐,我明白了。”
沈奕嵐始終笑得親切,她回過頭,對高幸說,“可以幫我和小笛拍一張相片嗎?”
“當然。”
就在她們轉過身背對著默恩白崖時,無處藏身的李聽墨就這樣暴露在了沈奕嵐的視線中。
李聽墨尷尬地垂下腦袋,摸了摸鼻尖,又搓了搓手掌,打好腹稿後勇敢向前幾步,“沈小姐,你收到我發給你的簡訊了嗎?”
沈奕嵐莫名:“什麼簡訊?”
“就是你昨天給我留了個手機號。”
“哦那個手機號不是我的。”
“?”
“你昨天那麼暴躁,我怎麼可能留自己的號碼,所以就隨便唸了個咯。”沈奕嵐說完,半點眼神都沒給李聽墨,牽著小笛就走。
李聽墨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溫讓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走了。”
“不是,哥,你朋友都這麼有個性嗎?”李聽墨小跑著跟上他們的步伐。
“溫讓。”高幸小聲問道,“你……當初喜歡過奕嵐嗎?”
“我很欣賞她,但沒有別的情感了。”溫讓說。
“她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女性,喜歡她倒也很正常。”
溫讓忽然停下來,認真地說,“我喜歡的從來就只有一個人。”
“誰啊?”李聽墨的腦袋從他倆中間冒出來。
“……”
“溫讓!你倆走那麼快幹什麼我都跟不上了!所以你到底喜歡誰啊誒臥槽這哪兒來的絆腳石,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