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結賬的時候,溫讓要了兩根吸管,熟練地用牙齒咬開了瓶蓋。
高幸在旁邊看呆了,“溫讓,你好像……對酒很熟悉。”
溫讓把吸管插到嘉士伯裡遞給高幸,“先嘗一下我這個。”
高幸捧著瓶子吸了口,“味道淡淡的,有一點甜味,度數是不是也不高?”
“嘉士伯的後勁比較大。”溫讓又幫她開了誘惑七號,“上學的時候,每天都在做實驗寫文章,閑下來一個人也會喝點酒。”
“這個酒好像果汁,沒什麼酒味。”高幸說。
“那要不要換一下?”
“可以嗎?”
“當然。”溫讓提醒道,“不過別喝太猛,小心後勁。”
“沒事,我酒量挺好的。”
兩人一人拎著一瓶酒,在空曠的街頭走走停停。
“幹杯。”
“幹杯。”
酒瓶碰撞在一起的清脆聲回蕩在淩晨三點的街道。
酒勁上來時,高幸忽然覺得大腦有些充血,暈暈乎乎地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話癆本性徹底露了出來,扯著溫讓的袖子,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
“溫讓你知道嗎,我們舞隊以前還靠喝酒助興,喝完就跳舞,結果有人跳著跳著就躺地下睡著了哈哈哈。”
“對了我跟你說,露營好可怕,我跟好朋友去露營,本來是兩個女生一個帳篷,居然還有人悄悄鑽進女生的帳篷做那種事,惡心死我了!”
“有的人哪兒是人啊,那就是發情的畜生,還說什麼要解決生理需求,腦子裡就全是那檔子事兒唄。”
“說起這個我就是氣,你說我們女生跳爵士穿得性感活力一點怎麼了?還有男的在背地裡說我是外圍,我呸,舞蹈是健康的,舞者也是健康的,骯髒的永遠是人心。”
說著說著,思維不知道又跳脫到哪兒去了。
“你說那些領導怎麼就認識不到自己的問題呢?總是把責任推給下屬,尤其是資歷淺的職場新人,背鍋大戶。”
“其實現在很多人都是德不配位的,不過是吃了時代的紅利才活得那麼滋潤,可我們呢?吃到什麼紅利了?全是黑利。”
女子忽然轉過身,和溫讓面對面,倒退著往後走,漲紅著一張臉,下了結論,“這個世界真夠糟糕的。”
溫讓仰頭灌了口酒,清爽的荔枝味在口中化開,“高幸,你要這樣走嗎?”
“啊?”
“那把手給我。”
高幸迷糊地伸出手,被男人緊緊牽住。
“我怕你摔倒。”他說。
“我不會——誒!”話音未落,她就被一塊兒凹凸不平的地磚絆了下。
溫讓單手握住她的胳膊,稍稍使勁,卻不小心把她拉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