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鐵後,回公寓路上,高幸踩著自己的影子,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悅。也許是抑鬱期暫時過去,也許是與喜歡多年的人重逢,她難得有種“活過來了”的感覺。
電梯裡,高幸又遇到了蕾娜,她手裡拎了個小蛋糕,熱情地沖高幸打招呼。
“高,你喜歡吃甜品嗎?”蕾娜拎起蛋糕晃了晃。
高幸明白她的意思,“我今晚上吃了很多,現在有點吃不下了,下次我們可以一起去甜品店吃。”
“沒問題。”蕾娜說,“所以下次是什麼時候?”
“最近幾天我得陪朋友旅遊。”高幸說,“加個聯系方式?”
“行。”
樓層到了,電梯門一開,火急火燎沖進來一人。
“李聽墨?”高幸前腳剛邁出去,又停住。
“哦高幸,你回來得正好,麻煩你幫我照顧下小笛,她還沒喝牛奶,我這會兒有點急事需要處理。”
“好的。”
等到電梯合上,蕾娜意味深長地看著高幸,“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他是寄宿家庭的長子。”
“看著還挺不錯的,對我的口味。”
高幸挑眉一笑,“我可以幫你問問他的戀愛情況。”
蕾娜眼睛都亮了,“再好不過。”
半小時後,李聽墨在酒店套房裡抱著胳膊來回踱步。
沙發上,男人的嘴角的傷越看越礙眼。
“你晃得我頭暈。”溫讓說。
“打架就不頭暈了?”李聽墨停下來,“我倒是不知道我們溫大少爺腦子好使就算了,拳頭上的功夫也這麼厲害。”
“正當防衛。”溫讓抿了口茶水。
“我印象中的你別說動手了,從來沒管過任何閑事。”李聽墨在他對面坐下,搶過他的茶杯,咕咚咕咚喝完,“雖說那幾個青少年也確實該被收拾,但你也不用髒了自己的手。”
溫讓沒說話,只看了眼手機。
“你們家不是向來信奉明哲保身嗎?要是被你爸媽知道了,我看你——”
“你要給他們說?”溫讓抬眼。
“我是那種賣兄弟的人嗎?”李聽墨無語,“可是你難得來一次,我得好好照顧你啊,你把自己搞成這樣,我怎麼跟我爸媽和你爸媽交代?”
“退一萬步,你那小高導遊要是看見你嘴角淤青,你怎麼解釋?”
“就說是你打的。”
“什麼玩意兒?!!”李聽墨差點沒從沙發上蹦起來。
“我們發生爭執,然後你打了我一拳洩憤。”溫讓平靜地說。
“我現在確實可以給你一拳。”
“想不出來其他的解釋了。”
“你什麼時候回家?你回家吧好不好?”
“時機未到。”
“……”
什麼溫潤如玉謙謙君子,溫讓這副戴了二十多年的面具也只能拿去騙騙小姑娘了!
李聽墨憤恨地盯著他。
“你上次想要的絕版手辦,我幫你弄到了。”溫讓雲淡風輕來了一句。
“!”方才的氣惱煙消雲散,李聽墨瞪大雙眼,笑開了花,“謝謝溫讓哥!你最好了哥!我承認你嘴角的傷就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