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討論的很是激烈，比如誰去東面誰去西面，和哪一家去，然後怎麼配合，遇敵後怎麼打等等……
一群大老爺們爭的臉紅脖子粗吹鬍子瞪眼的，但就是沒有一個怕的，都恨不得自己家衝在最前面，當然，除了恐怖堡的波頓伯爵。
牧野一直在觀察這個傢伙的眼神和表情，對於劇情的先知先覺讓他感覺這個波頓肯定是在預謀什麼，說不定已經跟蘭尼斯特家串通好了，這次作戰會議的內容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擺在泰溫的桌子上。
會議進行了四個小時，大致作戰計劃算是定了下來，具體細節還需要相互配合的各家進行商議，艾德只負責大方向制定。
等所有封臣都離開大帳後，艾德看向地圖，「莫爾，你覺得這計劃如何？」
「游擊戰很適合北境軍隊，地形環境都熟練，但缺點也很致命，一旦被圍就插翅難逃，我們根本來不及也沒有能力去營救。」
十五倍的兵力差距意味著絕對的兵力碾壓，幸好北境老爺們都仗義不怕死，不然這仗從一開始就輸了，根本不用打，但就算如此，牧野也不認為可以打贏。
拜拉席恩兩兄弟不足為慮史坦尼斯有點本事，藍禮則就是一個草包，可獅家泰溫和小指頭是出了名的心臟陰狠，有他們在軍中運籌帷幄，始終是讓人不放心。….
「那你有沒有什麼好建議？」艾德用手抹了一把臉，看起來就是隨口一問。
「離間計！」牧野淡定開口。
「離間計？」艾德緩緩把頭從地圖上移開看向牧野，「說來聽聽。」
「老爺，還記得勞勃的私生子和王后瑟曦的三個孩子嗎？」牧野不等艾德疑問，繼續道：「很明顯，勞勃的私生子都是黑髮，但是瑟曦的三個孩子都是金髮，就算有偶然隨母親的髮色，但一連三個都是金髮，相信明眼人看一看想一想就能發現其中的貓膩，我們能發現，那麼作為親兄弟的史坦尼斯和藍禮肯定也有所懷疑，或者已經知道了真相，但蘭尼斯特家將刺殺勞勃的罪名安到老爺的頭上，他們兩個只能先出兵為兄報仇，然後再處理根本不是勞勃血脈的喬弗裡。」
「所以，你是想讓史坦尼斯和藍禮知道勞勃是蘭尼斯特家所為，加上喬弗裡無繼承權，讓他們臨陣倒戈！」艾德可不傻，不會政治權利的遊戲，但不代表不會打仗，他只是沒想到玩這種手段而已。
「沒錯，策反拜拉席恩家，他們可以從背後狠狠捅蘭尼斯特家一刀，在戰場上徹底消滅蘭尼斯特家的所有精銳，接著以史坦尼斯和藍禮之間的關係，史坦尼斯登上王位肯定不是藍禮想看到的，然後他們兩兄弟就會內鬥爭奪王位，」
牧野將一張信箋交給艾德，「這是最新情報，高庭提利爾家有和藍禮聯姻的意識，這次高庭十萬大軍就是小玫瑰帶來的，如此一來，高庭的十萬大軍便也捲了進來，混戰之後，怕也難成氣候，至於谷地，相信小指頭和萊莎毒殺艾林公爵的事情一旦敗露，那麼他們就會自動退去，返回谷地。」
「這……」艾德將信箋用燭火點燃燒成灰燼，不可思議的看向牧野，「是不是一開始你就已經想好了這些計策？為什
麼剛才會議時你一言不發？」
「老爺，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人心難測，你們在討論計劃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所有人的眼神表情，發現波頓伯爵很有問題，如果我將剛才的計策和盤托出……」牧野沒有把話說完，但相信艾德能領會。
「你考慮的是，可是這計劃該拍誰去執行？有能力潛入大軍之中還有能力全身而退的人…」艾德說著，看向牧野平靜的臉，「你真的決定了嗎？僅憑你的一面之詞，他們會相信你？」
「這不重要，問題是他們心裡本就有猜疑有裂隙，我過去只是把這猜疑和裂縫擴大，等時機成熟，一切都會水到渠成。」牧野口才並不好，但事實就是事實，拜拉席恩的兄弟倆只是缺少一個理由而已，無論是誰。
艾德陷入沉默，自己的大女兒看上了牧野，自己也很看重和信任牧野，現在牧野要去敵軍大帳挑撥離間刀尖跳舞，到底該不該同意？
同意的話，萬一牧野死了，那損失就太大了。
不同意，那又該派誰去？
誰又值得自己託付如此重要關乎勝敗的任務？
看著陷入糾結之中的艾德，牧野笑了笑：「老爺放心，我想跑，沒人能攔得住我，況且我是秘密潛入，計劃失敗大不了直接殺掉史坦尼斯和藍禮，群龍無首，一盤散沙，也是不錯的局面……」
歸海封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