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面上依舊和氣:「瓦德侯爵客氣了,深夜打擾,能接待我們入城已經是莫大的恩惠。」
「……」
就在二人聊天時,牧野的電磁感應籠罩整座孿河城已經發現了正在集結靠近包圍這裡的佛雷家侍衛,大概有上千,堵住了所以出口,宴會廳二層也有百名弓箭手悄然到達,甚至還有數十隻烏鴉攜帶信箋向南飛去,看來這瓦德侯爵已經和蘭尼斯特家取得了聯絡。
牧野不著痕跡的用腳尖踢了艾德的腳後跟,就像是無意而為,但這是他們事先約定好的暗號,表示瓦德侯爵以反。
艾德現在已經非常信任牧野,哪怕根本沒有察覺任何埋伏,可他還是聳了一下肩,像是在調整披風。
得到動手指令的牧野和喬裡等侍衛,當即動了起來,牧野一步踏出腳下接力向瓦德侯爵衝去,其他侍衛則守護艾德撤到掩體後面防止弓箭手的攻擊。
墨閻出鞘,如龍吟虎嘯,寒光閃爍間,牧野便已斬斷瓦德侯爵精心打理的鬍鬚將刀刃抵在其脖頸動脈:「你的選擇沒有錯,這很符合你的性格,可是你不該將主意打到我們身上,」他環視衝進大廳的披甲侍衛和二樓的弓箭手們,「如果不想讓你們的侯爵大人人頭落地,那麼就立即繳械投降,我的耐心有限!」
「你休息,佛雷家族沒有孬種,殺了我,你們一個也別想離開孿河城!」瓦德侯爵怒不可遏,他雖年老,但可不是嚇大的,況且優勢在他,這是他的地盤。
「就憑他們?」牧野再次環視四周,「可你的命只有一條,你老婆兒女也只有一條命,哪怕侍衛再多也無法改變。」
嗖,不知道是誰手鬆,一支箭矢激射而出,好巧不巧的射進瓦德侯爵的心臟,這就像是點燃了火藥桶,霎時間上百利箭同時來襲。
牧野一把拎起還沒死透的瓦德擋在身前,喬裡他們也是紛紛架起桌椅板凳抵擋亂箭。
一輪結束,早就按捺不住的佛雷家侍衛揮舞著長劍已經衝了上來。….
將被射成豪豬的瓦德丟到地上,牧野腳踩高座騰空而起,空中左手撫過腰間後一甩,頓時十數道寒光閃過,衝在最前面的十多個侍衛當即被利刃刺穿咽喉無力倒地。
半個小時後,孿河城重新歸於平靜
牧野站在城牆之上用佛雷家的旗幟擦拭墨閻刀身上的汙血,然後踩著佛雷家侍衛的屍體回到宴會廳。
「老爺,孿河城再無佛雷家活口,侍衛也都伏誅。」牧野單膝下跪行禮。
坐在高座的艾德起身上前將牧野扶起,身旁站著眼裡滿是小星星的珊沙和有些膽怯的艾莉亞。
「莫爾,辛苦了,沒有受傷吧?」艾德自然是注意到了珊沙看牧野的眼神,這是老父親的直覺,但他很高興,因為牧野值得信任和託付,身份不對等那就是冊封,沒什麼大不了的。
牧野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多謝老爺關心,他們根本不是我的一合之敵。」
「那就好,此地不宜久留,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大軍兵臨城下,我們要儘快帶上補給返回北境。」艾德確定牧野沒有受傷後,爽朗一笑,但隨即就面色凝重起來。
「喬裡他們正在搬運補給,此外還有很多錢財珠寶,老爺,這孿河城是交通要到,與其留著被敵人利用,不如一把火點了,這樣就算他們大軍北上也不得不繞路而行。」
既然無法佔為己有,那就只能摧毀,孿河城可不能落到蘭尼斯特家手裡,不然他們北上再無阻礙。
艾德有些糾結,不過最終還是點頭,「嗯,就按照你說的辦,如果被敵人佔領孿河城確實是個***煩。」
烏鴉盤旋,帶來信箋
已經集結大軍兵臨奔流城的泰溫蘭尼斯特收到了瓦德侯爵的信箋,看到內容後嚴肅如寒冬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笑容,「老狼糊塗,自投羅網,彷彿下去,若徒利家不開啟奔流城門投降臣服新王,就視為叛逆殺無赦……」
歸海封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