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西北不解的看著他問道:“難道你和楊帆事前沒有說好,就算是沒有說好,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把你再繼續留在急診科了?”
王默:“那可不一定,這個時候想必楊帆已經開始行動了吧,既然他都開始了,那麼傅博文也不會幹坐著,他能眼睜睜的看著楊帆把他拉下馬?”
人老成精的鐘西北瞬間就明白了王默的意思。
鍾西北驚訝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傅博文會對付你?”
王默肯定的說道:“鍾主任,不是會,是一定會,能讓楊帆這次失手的唯一機會就是消減我的成果,再說了對付我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人,要比對付楊帆更容易吧?”
和傅博文做了一輩子同事的鐘西北想到了他的為人,又想到了當初自己為什麼來急診科,一瞬間他就知道王默說的沒錯,不是可能,是一定會這麼發生。
接著鍾西北擔心的看著王默問道:“你既然知道要發生什麼,怎麼還這麼平靜?”
王默無奈的說道:“那我能怎麼辦,人家這是一力降十會,我只有接著的份。再說了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沒準他對我的手段不起作用呢?”
看到王默自信的樣子,鍾西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晚上的值班是王默,當時間來到九點多的時候,莊恕突然來找王默了,看到莊恕突然來找自己,就是王默也挺驚訝的,按照王默的理解,這個時候莊恕知道了自己和林歡不可能了,應該是會遠離自己才對啊?
莊恕:“你覺得我來找你,你很驚訝?”
王默點點頭說道:“沒錯,難道我不該驚訝嗎?”
莊恕沒有回答王默,而是繼續問道:“那你猜猜我是在找你幹什麼的?”
王默想了想說道:“是問問白天我和你說的事我瞭解多少?還是來問問我有沒有把那個事告訴林歡?”
莊恕認真的看著王默說道:“看來你確實知道一些事情。”
“估計我問你,你也不會告訴我你從哪裡知道的。想不想聽個故事,一個很老套的故事。”
王默知道接下來他要說的就是在他身上發生的事,雖然大致情況王默都知道,但是從電視劇裡看的,哪裡有當事人瞭解的那麼清楚。
於是一段發生在三十多年前的醫療事故和它之後一系列的故事就在王默面前徐徐展開了。
“事情就是這樣,我就是那個小男孩,而我這次回來是揹負了我的使命。”
王默:“那個死者就是陸晨曦的親生父親?怪不得傅博文那麼寵溺她,簡直把她像對待親生女兒對待,原來是心裡有愧疚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啊?
不過,你這個事也不好辦,這麼多年過去了,所有的證據就算是當初有假的,但是到了現在它就是真的了,只要當事人不自己翻桉,你想讓事情大白於天下那就是不可能的。”
王默剛剛說完,就聽見莊恕說道:“現在我有一個關鍵的證人,他當年親眼看到當初我媽注射的是粉劑不是水劑,而眾所周知利多卡因是水劑,所以他們當時有人撒謊了。”
王默:“一個證人是不夠的,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憑一個證人就能翻一個三十多年的冤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