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撩撥她,又不負責,這不是欺負,是什麼呢?
他聞言,眼底閃過暗色,握住她的那隻手的五指,擴張之後又緊收了一下,才緩緩放開了她的。
她微松一口氣。
見他依然停在她頭上沒有退出去,她便再次推他,提醒他:“你還想幹嘛?開車走了啊。”
他沒動。
她又推了一下:“趕緊出去…”
他卻突然扣住她的肩膀,壓迫感再次襲來。
她本能閉眼,聲音緊張:“你又幹什麼…”
卻聽見他輕聲求她:“能不能別討厭我?”
啊。
他。
今天真的很奇怪,還很……很什麼呢?
反複地捉弄她、惹她生氣,然後又撩撥她,求她原諒,她就像被他扔到了巨大的蹦床上,只能無止盡地起起伏伏,根本找不到平衡。
他卻還變本加厲,握著蹦床話啊。”
讓她不得不妥協,不得不惱然地別過臉回說:“嗯,不討厭你。”
搖晃繩索的手在這一刻心滿意足地放下了,但卻在下一秒撫上了她的唇角,她聽見他輕聲問她。
“涵涵,我能親你嗎?”
“嗯?”
她錯愕抬眼,他說什麼?
等她意識到他剛剛說的什麼後,臉上的溫度瞬間就升了上來。
偏偏他還追著不放:“嗯是什麼意思?”
唔,心跳好快。他居然說要親她。
那,她要答應嗎?
她睫毛顫動著,在蹦床上慌亂爬行著,不敢說好,也不想說不。
“那我,當你是答應了。”他低頭,在她鬢角處輕吻了兩下。
很溫柔。
她睫毛又顫了顫,手指攥緊。
心中反倒鬆了口氣,原來是親這裡啊。
但她依舊是緊張的,空氣在他的動作下彷彿凝結,變得稀薄,無法流通。
她靜默地承受著被親吻後的悸動。
看上去就像根呆立的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