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怎麼沒好好照顧你了?裴淮之,你說,我改。”桑榆裝作興師問罪的模樣。
這怕只是皇帝自作多情,或是隨口一說,桑榆知道不會是裴沅多嘴之故。
裴沅扶桌笑了笑,不語。
阿岫習慣了,可對於旁邊的下人來說,聽到桑榆再裴沅面前理直氣壯的口氣和姿態,便明白夫妻倆之間的關繫了。
裴沅敲了眼剩下箱子裡的大半東西,擺手叫人抬了下去,沖阿岫說:“此事你來,不許叫你家主子費眼了。”
阿岫急忙應下,回頭朝自家主子會心一笑。
桑榆作勢要攔,被裴沅制止,“天都快黑了,盯著書本對眼睛不好,不許再看了。”
他頻繁離家,在家裡陪不了她,總覺著有些愧疚。
皇帝賞來的東西大多繁重,她也用不上,最後充庫的東西,何苦她費心思,以後再說也無妨。
裴沅叫人點燈上菜,期間,他盯著桑榆多吃了些才罷手。
他知道桑榆對口腹挑剔,便請來京城最好的廚子,但效果不顯,她還是瘦了。
看來以後還是要找岳父岳母來想辦法了。
桑榆早早進去洗漱,但是這次她沒率先上床,只是站在榻邊,將繡好的荷包綁在了那枚玉佩上。
“你繡的?”
桑榆點了點頭,“跟阿岫學的,手藝不好,你若是嫌醜……”
“不醜。”裴沅隨口而出。
桑榆滯了滯,心滿意足地笑了出來,裴沅颳了下她鼻子,“甚好。”
他這個小妻子手頭整日不離醫書,從小到大怕是一門心思撲在了醫術上,女工針織不擅才屬正常,他並不強求。
已經很好了。
積攢多日的情愫在眼底流轉,或許就在一瞬之間驟然迸發,裴沅碾轉著她的唇瓣,似是上癮般,怎樣都品嘗不夠,氣溫漸漸火熱,衣衫盡褪,裴沅附身漸入,桑榆疼得直皺眉頭,就像是飄零在汪洋中,只能盡全力扶著裴沅才能得以倖存。
“裴沅,我腰疼。”
桑榆可憐巴巴地嘟囔著,裴沅抬手理好她鬢角的碎發,輕揉她的腰窩。
“下次不能這麼晚了,對身體不好。”
裴沅垂眸看向她,見她昏昏欲睡的模樣,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抱著她去了淨室擦洗。
第二日他起得早,趁著桑榆還在睡覺,便去了趟大理寺,臨走前吩咐不叫人擾她休息,以至於桑榆一覺睡到了中午。
穿衣時才注意身上的痕跡,掀簾而起後,罪魁禍首就在不遠處坐著看書。
聽到動靜的裴沅放下書,隨即喚阿岫來伺候,下人們漸漸開始忙碌起來,開始端水送飯。
桑榆有些不適應,坐在梳妝臺前的凳子上,腰還是痠痛,念在奴僕在旁,便只能忍著,卻被裴沅瞧在眼裡,命人換了一個帶靠背的椅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