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商談吧,在村子外站著說話不……”
“不必了。”嘉文四世直接打斷了普雷斯科特的話,“這裡挺好的,我們交換人質,然後你們就滾回諾克薩斯,不用那麼麻煩。”
“行吧。”普雷斯科特一副無所謂的語氣說道,“不過嘛,我們可是定好了,要你們抓獲的 50 名諾克薩斯俘虜來交換伱的副官。”
一聽這話,嘉文四世眼神一冷,右手攥緊扳龍槍,用槍尖指著普雷斯科特。
“不要在這信口開河!”他壓抑著胸腔內湧動的怒意,嗓音低沉道:“30 名俘虜,交換泰德,你們昨晚與我們使者商定好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的使者記岔了?我一直要求的都是 50 名俘虜。”
該死!真是貪婪的諾克薩斯雜碎!
見普雷斯科特有恃無恐的模樣,嘉文四世不禁皺緊了眉頭,旋即又舒展開來,冷笑一聲。
“經過我們斥候的探查,你們這支小隊距離你們紮營結寨的主力部隊可是有 5 公里遠呢。
“你們在這個村子僅有 50 人,而隨同我參與這次會面的可是無畏先鋒,你覺得你有希望戰勝我們麼?
“況且,相較於泰德,似乎你,還有你身邊那位看上去是權貴人士對德瑪西亞更具價值。
“我相信,泰德很樂意為德瑪西亞獻身,讓我抓住你們。”
普雷斯科特眯起眼睛,頓了稍許道:“你不會這麼做的,嘉文四世王子。”
“你可以試試。”
嘉文四世的聲音裡不夾帶任何感情,彷彿世上最冰冷的臻冰都不如他的嗓音陰冷。
“嘁……”
普雷斯科特暗啐一聲,穿戴著冰冷鐵甲手套的手在自己的下巴上摩挲片刻。
兩支幾百人的據點被莫名拔除,其中一個軍營計程車兵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生死不明。
他不相信自己的部下會臨陣脫逃,這可是大忌,按諾克薩斯之手德萊厄斯的做法,必將這些退縮之人斬首以正軍心。
這裡還是德瑪西亞的邊境,他們也逃不到哪去。
況且就連血腥夫人法莉絲·諾拉迪與她的灰暗戰團手下也都失蹤,大機率遭遇了不測。
外加這兩次事件的古怪,直接讓他戰團少了一半多人,幾乎不能再跟德瑪西亞的軍隊抗衡。
正當他準備下令撤軍時……她來了。
普雷斯科特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身旁的女人。
回憶起當日的場景,他都忍不住渾身生起一層冷汗,心有餘悸。
這個面板毫無血色、慘白無暇,盡顯雍容華貴的中年貴婦,不知用什麼手段避開了層層把守的守衛,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營帳當中。
她並未透露自己的名字,單純地往那一站,就彷彿跟環境融為了一體一樣,有種映象般的感覺,冰冷的氣質令普雷斯科特忍不住戰慄,感到莫名的恐懼。
當時,女人的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玫瑰的紋章,傳達來自高層的命令:
用抓獲的王子嘉文四世的親衛隊隊長泰德交換 30 名被德瑪西亞俘獲的戰俘。
普雷斯科特很不解黑色玫瑰為何會下達這個命令,但礙於自己曾經是保皇派,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新任大統領斯維因清算,他不得不尋求黑色玫瑰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