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戰場對敵上,他們是配合得那麼默契,她並不想失去陳寧這樣的好夥伴。
她也不喜歡誤會來,誤會去,她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個明白。
可為什麼,她說什麼,錯什麼,連給他批件衣服,他都生氣?!
這就是動輒得咎?
陳寧垂下眸子,長睫在他蜜色的俊臉上留下冰冷的陰翳。
雖然,他已經知道她這人純粹是完全沒有將個人情愛放在她人生規劃之中,並沒有專門針對他。
但是,聽到她那句“欣賞和喜歡”,他卻還會心悸,真是愚蠢......
陳寧面無表情地譏道:“閉嘴吧,你見過誰會睡自己的兄弟的?”
景明一頓,看著背對自己的陳寧,竟生出無力感來,男人為什麼那麼難哄?
原本沉穩睿智,心有城府的陳寧現在為什麼變得那麼尖酸刻薄?
明明不管是在京城高門大戶裡,還是在軍營裡,那些大老粗們都說沒了清白,是女子吃虧,男子佔了便宜。
京城裡沒了清白的貴女,要麼死,要麼去做尼姑,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不都是女子麼。
為什麼,到了她這裡,就顛倒了過來。
她真的不懂,他為什麼那麼介意,介意到連兄弟都不肯和她做了。
景明再次嘆了口氣,蹙眉:“如果你非要這樣,那我也沒辦法,你現在剛醒,自己先冷靜一下,我給你準備了晚膳,我先出去了。”
她說完,隨意地扯了一件衣服披上,轉身灑脫離開。
她剛關上門,就聽見腦後傳來——“砰!”一聲悶響,是凳子砸碎的聲音。
她撓撓頭,有些納悶又無奈。
她太難了。
負荊請罪,卻把人得罪得更狠了,為什麼?
......
第二天一早,明蘭若起身,意外地發現邊上竟還睡著蒼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