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婼來了精神,先透過越山和王時通了信,然後領著五千兵馬出發從後方包抄曹怳,她想要拿曹怳的人頭去祭奠樓宇,因此叮囑元瑛:
“阿瑛,開戰之後別的不用管,擒賊先擒王,抓住曹怳。”
元瑛點頭,她知道是曹怳害死了樓宇,她對其他的不太懂,但是懂得樓宇對她好,每次都會給她好吃的,所以害死樓宇的人她不會放過的。
曹怳正圍著琊洲,手下來報他們的糧草也不多了,曹怳知道不能繼續等,命令下去今晚攻城。
夜色正濃的時候,曹怳手下就架起了雲梯,悄無聲息的爬上城牆,下一秒城牆就亮起了火把,王時早就做好了應對準備,兩方喊殺聲震天。
奈何王時這邊缺少糧食,士卒們都沒吃飽,漸漸落了下風,眼看攀上城牆的赤軍越來越多,琊洲就要淪陷了。
赤軍後方火光頓起,有人高喊:“赤賊休走!”
王時眼睛一亮,只當是去蒙城求助的人回來了,琊洲頓時士氣大漲,開始反擊,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城破,以赤軍的手段他們都會死。
元婼和元瑛帶人兵分兩路合圍過去,為的就是把曹怳捉住,捉住曹怳一來可以為樓宇報仇,二來朝廷早就對赤軍頭疼不已,他麼好捉住了曹怳不愁沒有封賞,目前泰州缺人,缺錢,缺地位,一個曹怳可以提升地位,得到賞賜,可以說是一舉多得。
有了元婼的奇襲,赤軍被擊散,天亮的時候,琊洲之圍解了,曹怳潰逃,元瑛帶人去追擊,元婼被迎入琊洲。
王時見了元婼心下詫異,面上卻不懂聲色,拱手笑道:“多謝閣下解我琊洲之圍,不知閣下是?”
元婼拱手道:“在下泰州元婼,聽聞琊洲被圍,特來相助。”
王時見元婼年紀輕輕頗有大將之風,心下納悶,他沒有聽過元婼這號人物,泰州也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城池,他倒是知道原先的泰州太守病逝,新任泰州太守是原太守的兒子,怎麼又冒出了個女將。
不過王時很快就壓下心裡的疑惑,請元婼上坐,一邊命人奉茶一邊對元婼說:
“不管如何,還是要多些元將軍相助,今日如果不是元將軍,我琊洲只怕要落入赤賊手裡,屆時某隻怕無顏面見陛下。”
王時一臉慚愧的模樣,元婼卻說:“太守大人無須客氣,琊洲離泰州不遠,赤賊倘若取了琊洲只怕不會放過泰州,我今日領兵助陣也是為了泰州考慮。”
這番話倒是說到了王時心坎裡,王時摸了摸鬍子笑說:“好說好說,元將軍不知師從哪位名家?”
元婼笑說:“並無師門,只是讀過兩本書罷了。”
王時看元婼神色淡然,一點也不露怯,暗自點頭,雖然沒有探清元婼的底細,卻對元婼這種態度十分欣賞,也並不小瞧元婼是個女子,王時命人安排住處給元婼,還要設宴款待。
傍晚的時候元瑛一臉懊惱的回來見到元婼就說:
“阿婼,讓曹怳跑了。”
元婼見元瑛抱著頭盔,手臂還有血跡,立馬拉著元瑛問:“你受傷了?”
元瑛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不太在意的說:“沒受傷,是別人的血,阿婼,曹怳跑了要不要緊啊?”
元婼察看過後確定元瑛沒受傷才回答:“不要緊,這次跑了下次再抓,餓不餓?”
元瑛摸了摸肚子:“餓……”
元婼笑著說:“去換衣服,我帶你赴宴。”
元瑛一聽有好吃的,立馬就跑進房間換了身衣服,跟著元婼去敷衍。
王時在太守府設宴,特意感謝元婼相助。
元婼舉杯道:“太守大人客氣了,泰州和琊洲本就離得近,守望相助也是應該的。”
王時正愁王家勢力沒落,如今見了元婼心裡就有了想法,泰州雖然不起眼,卻也有一萬多人馬,兩地相隔不遠,結盟應對確實是個好主意。
“好!元將軍真巾幗,聽聞元將軍在泰州打破赤軍,如今又助我琊洲,放心,我王某人不是忘恩負義之徒,琊洲地方雖小,東西卻不少,泰州缺什麼元將軍只管開口!”
元婼聽了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她要的可不是這麼一點東西,況且王時酒後之言不能當真,元婼客氣的推辭一番,只要了兩千石糧草,這些在王時承受範圍內,也不會令王時覺得泰州貪心從而起了疑心。
王時果然高興,立馬就吩咐人籌備送往泰州軍營。
宴席過後,元婼回到住處,她喝了不少酒,臉有些紅,把元瑛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