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昭瀾安慰元婼:“莫要擔心,樓校尉想來有分寸。”
元婼點頭:“嗯,你說的對,不過我們也確實該瞭解朝堂動向,泰州雖小,卻也有兩萬大軍在手,接下來我們要肅清有異心之人。”
溫昭瀾詫異的看著元婼,元婼這番話可以聽的出來,元婼野心不小。
元婼沒看到溫昭瀾的神色,只是繼續琢磨著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事,吳郡丞一心想要把太守收入囊中,卻被她橫插一腳,吳郡丞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她得做好防範。
第二天元婼就和祁默商議,讓祁默先回軍營,她留在溫府和溫昭瀾應對吳郡丞。
祁默很快就回了軍營,元婼放出訊息自己和溫昭瀾留在府中守孝,命大小官員將泰州公文送到溫府處理。
吳郡丞不甘心失去太守職位,一股腦片把所有沒分類的公文全部送去太守府,試圖讓不瞭解泰州內政的元婼和溫昭瀾焦頭爛額。
這些都在元婼算計當中,不過是一些混亂的公文而已,卻正好能讓她掌握泰州情況。
不過外人看來,元婼確實在為政務頭疼,吳郡丞盯著溫府,他手下也有兩千精兵,如今亂世當道,他可沒想要只屈居小小的泰州,吳郡丞露出陰狠的笑容,不過是一個黃口小兒,一個丫頭片子,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人在意。
吳郡丞召集精兵圍住溫府,這件事宜早不宜遲,趁著溫太守剛死,溫昭瀾太守位置還沒坐穩,這個時候下手最好。
溫府外面火光四起,吳郡丞就是仗著手上有兩千精兵才會如此囂張,溫府大門緊閉,吳郡丞冷笑著令人朝裡喊話:
“溫昭瀾!黃口小兒還不快快出來俯首跪迎!”
元婼和溫昭瀾在書房下棋,元婼笑眯眯的說:“松年,是我贏了,你看,我就說吳郡丞坐不住,他操之過急了。”
溫昭瀾嘆氣:“我不如阿婼聰慧。”
兩人面上沒有絲毫懼怕,外面依舊在喊話,元婼還在不緊不慢的和溫昭瀾下完這盤棋。
吳郡丞等得不耐煩了,見溫府裡毫無動靜,當即下令溫府當中連一隻蒼蠅都不需放走,一邊命人撞開溫府大門。
只是還沒動手,溫府大門就開啟了,趙管家領著人打著燈籠走出,搬了兩把椅子放在門內,垂首侍立。
元婼和溫昭瀾披著鬥篷攜手走出,元婼讓溫昭瀾坐下,然後笑眯眯的看著吳郡丞:“吳郡丞,你這是何意?”
吳郡丞冷笑著看元婼:“一個不知來歷的小丫頭,大人也是病的失心瘋了才讓你嫁進溫家,溫昭瀾,識相的就辭去太守一職,興許我還能放你一命。”
元婼抬手鼓掌:“說得好,郡丞大人果真是心口如一啊。”
吳郡丞有些不耐煩:“別指望祁默那小子來救你們!”
元婼挑眉:“是嗎?那郡丞大人怎麼不動手?”
吳郡丞呼吸一滯,是,他應該直接動手的,殺進溫府,把溫昭瀾夫妻倆殺了,等一切成定局,便是祁默那小子有一萬兵馬在手也救不回溫昭瀾和元婼,溫昭瀾一死,泰州就是他說了算!
只是吳郡丞莫名有些不安起來,很快對權力的渴望蓋過了這種不安,吳郡丞露出恨色,看了元婼一眼,直接下令:“擒住他二人!賞金千兩!”
吳郡辰身後計程車兵眼神立馬熱切起來,能當兵的誰不是為了銀子和生計?
趙管家看向元婼,見元婼一點也不慌,也鎮定下來,凝視吳郡丞說:“吳來,當日大人對你的恩情你全忘到腦後了嗎?如今不思報答大人,反而恩將仇報要害了大人唯一的血脈,你良心何在!”
吳郡丞冷笑:“恩情?待我得到泰州定會為老太守大人上香,多多燒些紙錢給他,如何?”
趙管家氣的臉色發脹,他沒見過如此忘恩負義之徒。
眼看著士卒們就要沖上來,元婼拍了拍手,身後走出元瑛,領著一隊人馬壓著五六個男女老少,元婼戲謔的看著吳郡丞:
“郡丞大人可認得這些人。”
吳郡丞一愣脫口而出:“父親?母親?你們怎麼?”隨後吳郡丞暗叫不好,咬牙看著元婼:
“蛇蠍婦人!你想做甚!?”
元婼不高興的看著吳郡丞:
“你帶兵謀反圍住溫府我還沒說你惡毒,怎的我請你家人來作客你就罵我蛇蠍心腸?好沒道理,只許你做出這等背信棄義之事,就不許我請你家人來作客?”
吳郡丞氣的指著元婼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