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簽下去,待到徹底惱怒的一刻,朱允熥反手將整套公文推了出去。
印章!
他需要個人專屬的印章。
如今還只是上百份,往後必然有更多的人事檔案等著他,直接用印多輕鬆啊,最多做下防偽。
想著朱允熥抽出一份白紙,開始寫寫畫畫,做出自己的標誌,最後簽上藝術字型,加急的話明日這印就能做出來。
印泥什麼的,技術早在朱允熥就藩之前大明工部就給了,怎麼說他也是有玉印王璽的男人!
“對,就怎麼來!
私人印章用來簽字,王璽用來確定正統!”
懶人的意志再次得到貫徹,朱允熥興奮搓起小手。
咚咚咚……
三長一短的敲門聲敲響,當是瞿通父子來了,“直接進來!”
“臣參見大王,大王千歲……”
瞿能父子走進殿內便要行禮,可朱允熥哪會讓他們說完,直接三連一套,“非大典,大禮不興這一套。
上上下下,膝蓋不疼嗎?
直接坐!
李漆上茶!”
瞿通父子僵在一半的身子,與苦笑中重新站起,李漆則眼明手快,三張沙發椅直接推到父子三人屁股後。
“尊敬,放在心裡就好了!
事情做好禮節都是小事,事情最不好跪死在我面前,也得先問問瓊海法典同不同意!
在瓊海做事,牢記三點就不會被人隨意挑錯。”
瞿通是新人,該讓他放開的地方要放開,可該敲打的地方也要敲打,朱允熥伸出三根手指,“其一,初衷是否與國有利,與民有益。其二,是否符合法典的規定。最後,自己弄出來的事,能否收拾好!”
瞿通配合的說道,“臣明白!”
“說正事,來了瓊海半年,該接觸,該觀察也看了,軍事上有建議,個人上有什麼不便,今天都可以說!”
洪武二十九年,距離歷史上靖難還有四年不到的時間。
瞿通的個人能力,幾近其人生巔峰,所差就是一表現的機會,這與瓊海過去招攬的人才不同,縱是當年的黃子澄當年也是經驗不足。
瞿通,是可以直接拿來用予以重任的,愣是要說瞿通缺什麼,或許就是在瓊海的資歷,可這東西朱允熥想給他補,很快便可補上!
若非考慮到軍機三巨頭,現在他就能瞿通提上來!
“瓊海的一切對於臣來說都新的。
軍事之上的改革更是有不少,募兵制的取代了軍戶制,這更是過去千年歲月,無數軍事大家想做而沒有做成的。
基與這一套最顯著的一個優勢,便是瓊海的兵卒與土地徹底脫鉤,一旬七練保證了個人能力,輔以食物增持了體魄,加上家中的安定,可以說軍事的基礎非常好!”
瞿通從衣袖中掏出一卷本子,“不過,臣還是有一些發現!”
“大膽的說!”
空出怎麼多時間給瞿通,就是想聽瞿通說話。
軍事上他沒經驗,不說中原有多少“戰略要地”朱允熥不知,其就連這些“戰略要地”因何為戰略他更是不懂。
萌新,新手,急需大神帶飛。
就算他了解的領域,黃子澄強硬了的表態,他也會靜心思考反思自身,最終該堅持的堅持,該放手就放手,絕不將他人改變自身心意的行為視為對其權利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