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根本不知道你在瓊州搞什麼,那是要掘他們的根!”
張定邊笑道。
“別把算我說怎麼,掘根,我只是要破名教的套路而已,信不信等大勢在我之時,這些士族見大事不妙,第一個將名教踹下神壇就是他們!”朱允熥冷聲笑道。
名教,可以保護他們利益,那就神聖無比。
不能保護他們的利益,那就是連擦屁股紙都不如。
歷史上,風雲激盪,但轉身最快,轉身後最狠的也就是這些士族,他們不在意皇位是誰,主意是什麼,他們只在於利益在那邊。
“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說是張士誠失了民心,但根本還是張士誠破壞了規矩,損害了他們的利益,若是利益依舊……”
經歷過那段時代的張定邊笑道。
士族的嘴臉,張定邊可是看到過。
三國時代,除了呂布這一三姓家奴,大宣特宣,弄得全天下都知道。
可那些舉起反旗的大漢門閥,則一個個透過春秋筆法寫成大義在身的摸樣,與本質而言,這些人不都是造反嗎?
與大漢皇朝而言,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甚至比呂布還要惡劣。
至少呂布是沒得多少大漢的照顧,可袁家,曹操,劉備之流,哪一家的富貴不是來自大漢?
“關鍵就要看會不會演戲,演好了,經春秋筆法渲染那就正義的,演不好,那就是要被人釘上恥辱柱!”
朱允熥一臉嘲諷的笑道。
“富江(陸柄鍾),拜見國主!”
入夜,宵禁之前,富江與陸柄鍾得召進入王府。
“坐吧!”
看著眼前的兩人,朱允熥笑了笑。
“不知國主,今夜召喚我等所為何事,若是為西山之事,富某與柄鍾兄已經解決,產權證明三日內便可以送抵南京!”富江一身富態的坐下,笑起來活像一尊彌勒佛。
“西山之事辦妥了?”
聞言,朱允熥眨了眨眼,他不是為了西山的事情召見他們,而是為了明日可能發生的事,唯恐跟隨自己的商眾走錯了節奏,故而再提醒一波,卻不想西山的事竟然已經成了。
這才多久的事情,很效率啊!
土地問題歷來繁瑣,哪怕西山本是一塊三不管地帶,可當從其有價值的那一刻開始,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少得了要被人做些手腳。
西山無產出是一會,但怎麼說也是一塊完整的土地。
陸柄鍾笑著點了點頭,“確實是費了一些手腳,好在最終西山還是整體拿下了,為了避免引人矚目,西山的原住民我們準備遷徙進江西,由印染行會負責安排,正月之前可抵達湖州,戶籍也會做好安排,只要這些人不鬧事,就不會出什麼大事!”
“事情能用錢解決,那就是最好的辦法,現在花了多少,日後總能補充回來!”
在朱允熥的眼中,能花錢解決的事情,最好還是花錢。
原住民再少,那也是大明子民,祖祖輩輩生活在西山,情感上多少還是難以割捨,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解決問題簡單,麻煩的就是圍繞此事可能引來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