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常向東解釋,朱允熥抱拳說道。
表字,從古到今常有。
前世學古畫,沒什麼名氣但也沾了文化圈裡的邊,家人沒安排表字,但跟隨導師學習之後,朱允熥也是給自己弄了一個,附庸作雅還搞了一個印章。
倒不是說朱允熥對眼前這假小子有什麼意圖。
純粹就覺得這假小子人不錯,可當一個朋友。
高位不勝寒,很多時候明明很簡單的事,卻因身份有別而弄得複雜。
更為關鍵的是,從方才拳腳的交流中,朱允熥從眼前這假小子身上感受到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叛逆。
都不是安於現狀的性格,頗有一種同類人之間的吸引感。
所以不想因為身份,壞了這感覺。
“許景!”
徐妙錦亦是半點沒負擔的報了一個化名。
不過也是,行走江湖的有幾個用本名的?
這不是下賤嗎?
“許公子,朱三爺,二位能否給我解釋一下?”常向東心裡苦了啊,搞不明白三爺為何如此,可還是要陪著做戲。
“恩……”
“這個……”
看著雜亂的場面,多少有些臉皮薄的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誤會,一切都是小誤會!”徐妙錦推著手,連忙轉移話題,“這不是馬上過年了,心繫災民的取暖問題,所以就過來看看,既然常兄都有安排,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至於朱三兄弟,往後我們再敘,走了!”
“對,對,對,以後再敘!”
瞧著這一令人發笑的一幕,朱允熥也沒留人,給常門使了一個眼神,常門快速將徐妙錦的戰馬牽了過來。
“多謝,朱兄弟家裡是買焦煤的?”
翻身上馬,徐妙錦問道。
“不錯,家中小有煤礦,這不是常兄有事,便支援了一批!”
“災民困苦,冬春交替,取暖是個大問題,若是有存焦煤,還望朱三公子能多多支援,這是許某的一些心意,還望災民可過了一個暖和新年!”
說著,徐妙錦便從馬袋中取出一張面值五十貫的寶鈔,不等朱允熥反應便塞進其手裡,“行了,我先走了,下面的事情就交給常兄和朱兄!”
說罷,馬鞭一抽根本不給眾人反應的時間,馬蹄踏破積雪便朝著南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