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柔和的水晶燈光輝映下,她的臉上多了些暖黃色的暈光,眼底也泛起了漣漪。
甚至比頭頂的燈還要璀璨。
但女孩很快就垂下了頭,緊握著手中盛滿咖啡的杯子惴惴不安。
看見她這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傅司禮沒來由的有些失望。
原本以為她那頹敗的花蕊是建立在硬挺的枝葉上的。
沒想到這朵白山茶從頭到尾都是柔弱的。
這樣的品種是不能留在他的花房中的。
於是他將右手從下衣口袋中抽出來,曲起指節在一旁的桌面上敲了敲。
“小姐,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若你還不肯開口,我只能讓門外的保安請你出去了。”
這種年齡段的女孩子臉皮都格外的薄,斷然是不會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轟出去的。
果不其然,又是一陣顫慄後,女孩抬起了頭,咬著泛紅的唇邊怯懦道:
“可是,可是是周先生說您想要見我一面,才讓我在這裡等著的。”
傅司禮的眉頭擰的更深了。
周啟?
他終於想起了在演播廳臺下週啟對他說的那番話。
難道是他表現的太明顯了、以至於讓自己的心腹都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但這也不是他隨隨便便把一個女人放進他的休息室的理由。
傅司禮有些慍怒,轉身欲走。
女孩卻連忙上前想要抓住他。
可不知是腳底的鵝絨毯摩擦力太小,還是她太過慌張。
女孩踉蹌了一下便直接向傅司禮的背上倒去。
手裡的咖啡也不出意外的全灑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剛泡出來的,滾燙的溫度讓傅司禮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涼氣,而後抓住女孩纖細的手臂直接將她提到了面前。
還沒等他開口,女孩便一個勁的道歉。
“對,對不起傅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您沒事吧?”
傅司禮到嘴邊的發難變成了質問。
“你知道我是誰?”
女孩有些惶然的點頭。
傅司禮笑了笑,眼底卻一片涼意。
“那你還敢把熱咖啡潑到我身上.....”說著他將女孩拽入懷中,俯身在她耳邊輕喃,“不怕今晚的演出會成為你的最後一次表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