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識趣的四散開,只獨留下了她一人。
白嫵抬手推開了殿門,那北漠國的小太子就端坐在屏風後的榻上。
她負手踱了過去,站在他面前輕咳了聲。
“朕已經按照約定封你為君後了,蕭將軍和朕的將士,你也該放了吧。”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沉默。
白嫵開始生氣。
這北漠國不大,教養出來的太子脾氣倒是挺大。
她慍怒的上前想要給他點顏色瞧瞧,然而突然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鑽入了她的鼻中。
白嫵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
今日可是她大婚。
哪來的血腥味?
她擰了擰眉,伸手戳了一下面前一動不動的小太子。
“喂,朕跟你說話呢.....”
話音剛落,那小太子就毫無徵兆的向前倒去。
白嫵急忙後退,眼睜睜的看著一身華服的他在自己眼前被分成了三段。
鮮血暈染了整個地毯,空氣中的異味更重了些。
白嫵瞳孔驟縮,酒意在此刻已然全消。
她下意識的轉身往殿外跑去,然而還是慢了一步。
殿門在她的眼前合上,而她也被拽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中。
頭頂響起一道滿是寒意的男聲:
“陛下,臣不是和你說了嗎?臣死後,若你再另立他人為君後,臣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白嫵:“!”
她猛的掙脫開男人懷抱,一轉身,一個熟悉的面容便闖入眼簾。
“衛長策?你怎麼在這?!”
數月不見,少年郎變的愈加成熟起來,面部輪廓更加硬朗,一雙鷹眸也迸射出了攝人的寒光。
他薄唇微動,冷哼出一音。
“若我不來,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陛下和別人洞房嗎?”
“是你殺了他?”
“不止呢?”衛長策低頭把玩著手裡泛著寒光的匕首,那刀刃上的血跡甚至還未徹底幹涸,“他身上一共有三刀,只有一刀是屬於我的。”
“那另外.....”
話剛出口,白嫵頓感身後一陣陰森。
一回頭,又有兩道身影從偏殿中走出,皆用瘮人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
“容塵?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