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墨懷,他不可以。
作為無情道的天尊、以及六界帝君的他,只能是纖塵不染、道正氣統的神。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藏了許久的秘密被發現,墨懷反而輕鬆了些。
他強撐著盤坐下來,慢慢闔上了眼眸,笑了笑道:“從虛淵回來後不久就這樣了。”
白嫵震驚。
他居然忍了這麼久。
也就是說,當帝君的這幾百年間,他都是這樣過來的。
“還有誰知道?”
“除了你和清風外,無一人知曉。”
白嫵又倒吸了一口氣。
這家夥還真是個魔鬼。
在天界那幫老頭子的眼皮子底下還能瞞這麼久。
不過這樣看來他除了有血眸之外,別的也沒有什麼異常。
思忖片刻,白嫵站起身。
“我帶你回塗山先穩住氣息再說。”
“別想歪,要是你有個好歹被那幫老頭子發現的話,只怕我也要去釋仙臺走一遭了。”
可墨懷卻抓住了她的裙角。
“別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回去.....”
他幾乎是用祈求般的語氣說的。
白嫵從未見過這樣的墨懷。
虛弱、害怕、惶恐、不安。
彷彿他這一輩子的弱點都在此刻暴露出來了。
僵持了片刻,白嫵還是妥協的按了按眉心。
“那你想去哪?”
...
看著眼前的小破屋,白嫵盡量忍住沒發脾氣。
但終究還是沒忍住的冷笑了一聲:“這就是你苦苦哀求著想要來的地方?!”
她不明白,凡界一個無名處的無名山到底有什麼魅力?
這裡靈氣稀薄到甚至連個妖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