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開車的他只好打電話叫來了許弋。
等到許弋開車趕到時,看到的正好是他渾身濕透的站在路燈下,臉上還掛著一層霜寒,周遭的氣壓也低的有些可怕。
但許弋卻又在他的身上隱隱品出了幾分落寞味。
顧不得想太多,他連忙下車脫了自己的外套遞給了紀修和。
“紀爺,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今天也沒下雨啊。”
紀修和面無表情的鑽進了車裡。
“無事。”
只是被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弄的異常狼狽而已。
回到別墅後,他立馬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了一件幹淨的衣服
這套建在半山腰的別墅採光很好,哪怕已是午夜,頂樓依舊是月華一片。
夜風吹起了他的發梢,在他黑色的浴袍上留下一寸星輝。
紀修和端著一杯解酒藥踱到了天臺附近。
盡管那杯藥已經被他喝了大半,但他的心緒依舊無法平靜下來。
眼前不停的浮現在浴池中,那個女人湊到他跟前送上來的一吻。
很放肆。
卻並不讓他討厭。
甚至還有些回味。
身後傳來了一陣動靜,回頭看去,是管家許伯拿了他那套被弄髒的西裝。
瞧見他的目光後,許伯笑了笑。
“少爺這件衣服髒了,我拿去扔了。”
“算了。”黑夜裡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拿去洗洗吧。”
“可是.....少爺一向不是不喜歡穿被弄髒的衣服嗎?”
“沒關系。”
就當破個例又何妨。
話音落,桌邊的手機閃了閃。
等到紀修和將剩下的解酒藥喝下走過去時,這才發現是個陌生的賬號給他發來的一封郵件。
郵件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幾句話和一張照片。
“識相的就離她遠點,不然別怪本少不客氣。”
附圖正是他在酒店地下停車場彎腰替白嫵穿鞋的那一幕。
這猖狂的口吻,除了那個人,紀修和想不到第二個。
“幼稚。”
他隨手關了手機,卻在那之前將那張照片儲存了下來。
...
送走人後,白嫵懶洋洋的泡在了浴缸裡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