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許弋透過後視鏡瞥了他一眼,而後緩緩道:“紀爺不舒服?要不要叫個醫生?”
“沒事。”
紀修和沉聲吐出兩字。
這是他的老毛病了,輕度酒精過敏,說不上多難受,但是會心率加速、呼吸過度。
許弋又看了他一眼,微嘆了口氣。
“不是我說啊,紀爺,您當初回國之前就應該再好好調查一下那個靳廷的,跟在這麼一個人渣的手底下,不被他磋磨就怪了。”
“他平常那麼使喚您也就算了,現在還讓您去幫他搞定他的妻子。”
“那個靳太太也真是的,明明——”
“許弋。”紀修和微擰了眉,啞聲打斷了他的話。
許弋知道是自己多言了,忙抿唇點了下頭。
“抱歉紀爺。”
“但沒關系,再過一段時間您就不用委屈了。”
“夫人一直在唸叨著您,問您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不過也快了,我們的計劃很成功,山啟集團這個季度的利潤比已經下降了許多,他們現在在瘋狂尋找投資代理,但無論怎麼掙紮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哦,對了,他們甚至把目標投向了靳廷的博興,紀爺您看要不要我去處理一下,萬一那個人做市場評估的時候不小心查到了您.....”
紀修和微闔了眼。
不知為何,有點鈍痛的腦袋裡突然浮現出了那個女人的眉眼。
像是擾亂他神經系統的酒精般揮之不去。
他重新睜開了眼睛,眸底暗色翻湧。
“不用了。”
許弋有些詫異,“可萬一.....”
“要查就讓他查,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紀修和漠聲道。
“好。”
許弋沒再說話,駕著車子穩穩的駛進了半山腰裡的那棟佔地頗大的英式別墅。
管家許伯早早的便候在了門口,見著紀修和擰著眉頭下了車,又看了看他臉上的薄粉,連忙道:
“少爺,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解酒藥也放好了,您趕緊洗漱洗漱去休息吧。”
紀修和點點頭,邁著修長的腿進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