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嫵眼角微抽。
得。
這人油鹽不進。
像是賭氣般的,她直接放倒了座椅側頭睡了過去,之後的路程上再也沒多說一個字。
...
林思陽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其實這並不算是他的家,那個在西城的大別墅早就在他家破産之後便被銀行拿去拍賣了。
現在他和林思夏住著的不過是個兩室一廳的小公寓。
也只有週末的時候,他才會回來暫住。
開啟客廳的燈,裡面的擺設還和他上個星期回來時一模一樣。
林思陽不禁皺了皺眉。
難道林思夏這一個星期都沒有回來過?
可她不是申請了走讀嗎?
帶著這個顧慮,他一邊開啟自己房間的門,一邊撥通了林思夏的電話。
等到視線移到一旁那擺滿了整面玻璃窗的獎杯時,林思陽愣住了。
似乎有風卷著熟悉的海鹽味向他席捲而來,成功將那已經塵封許久的記憶閥門開啟。
他記得,自己以前是很喜歡游泳這項運動的。
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厭煩的呢?
從父母開始無休止的吵架?從他一次次突破不了的瓶頸?還是從他接到醫院的電話、看到那兩具冰冷的屍體開始?
好像從他拋棄游泳這項運動開始,他對生活也失去了興趣。
他把自己關在暗無天日的牢籠中,無喜無怒無悲。
直到那個可以牽動他情緒的人出現。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對白嫵動心了。
好像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她身上散發的一切氣息以及每一顰一笑都讓他覺得莫名心安。
就好像她是他命中註定的另一半。
但是除此之外,一切的條件又都讓人那麼的啼笑皆非。
偏偏他小了她許多歲,偏偏他處在人生的最低谷,偏偏她已嫁作他人婦。
“.....喂?林思陽?你有在聽嗎?”
手機裡傳來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
看了看頭頂發暈的燈,林思陽揉了揉眼睛,將手機放到了耳邊。
“喂,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