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並不想幹預您的私人生活,但這是先生的意思,還請夫人不要讓我為難。”
男人的聲音不卑不亢,旁人若是聽到這樣的話早就順著臺階下了。
但她是白嫵。
從來只有她自己造臺階的份,沒有爬別人臺階的份。
“先生讓紀助理來接我的?”她不急不躁的反問。
“是。”
“非接到我不可?”
“是。”
“那先生有說讓你何時接我回去嗎?”
“......沒有。”
白嫵扶著手機微微一笑,“既然紀助理一定要接我回家的話,那就請你再等上幾小時,天亮了,我自然會跟你回去,也省得這荒郊野嶺的打不到車。”
女人溫溫吞吞的話從聽筒裡徐徐傳來,使得紀修和不由得一愣。
正當他開口想要駁些什麼的時候,聽筒裡卻傳來了電話結束通話的“嘟嘟”聲。
紀修和擰了擰眉,放下了手機。
這個靳太太似乎和之前不一樣了。
...
結束通話電話、回到營地後,林思陽一如既往的迎了上來。
“怎麼了?他又催你回去了?”
白嫵搖搖頭,“不是,一個打錯電話的陌生人,非纏著我說不信我不是他的妻子。”
林思陽皺眉,“現在的陌生人這麼無理取鬧了?”
白嫵眼底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誰說不是呢?”
話音落,她打了個哈欠,“時候不早了,我想睡會,到時間的話還麻煩林同學喊我一下。”
“好。”林思陽輕輕點頭,“白老師晚安。”
“晚安。”
考慮到她可能是第一次來露營,眾人心照不宣的把那個最大最暖和的帳篷讓給了她。
深夜的山林除了偶爾輕風拂過枝葉聲和鳥獸的低吼聲外,別再無其他,安靜的像是另一個宇宙。
聽著外面篝火的噼啪聲,白嫵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山底,坐在駕駛座的紀修和給她撥去了第十一個電話,這次幹脆直接收到了關機的提示音。
看著窗外逐漸亮起的地平線,他不得不將心底的燥鬱悉數壓回,摘下眼鏡,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