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這麼杵著,她只怕會尷尬到原地挖個洞跳進去。
畢竟在家裡撞見前前前.....男友多少會讓人腦袋空白、不知所措。
盡管她已經身經百戰了。
“你.......”
正努力搜腸刮肚想著破冰之詞時,她視線上移,瞧見了男人被白綾覆著的雙眼,一愣之下,脫口而出,“你眼瞎了?”
太好了,眼瞎了就看不見她滿臉恍惚外加不知所措的樣子了。
殊不知仙法已至大道境界的墨懷早就不需要肉眼辨物了,哪怕雙目盡毀,他也能識辨千裡。
但他並不打算揭穿,只是以拳抵唇,低低咳嗽,“眼睛....確實不太好了。”
“哦。”白嫵意會的點點頭,並不打算繼續追問下去,轉身便想離開。
看著她這副漠然到涼薄的模樣,墨懷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數十個讓他遺恨不得終的結局。
心下一悸,他連忙拽住了對方揚起的衣袖。
“阿嫵。”
白嫵腳步一頓,轉過頭來,匪夷所思的看向了他拽著自己衣袖的手。
似乎在五百年前,她也是像現在這般數次抓住對方雪白的衣袖。
可都沒換來一次回眸。
於是,她訕笑一聲,挑眉看向那玉面郎君,“帝君,這是何意?”
“阿嫵,我.....”
白嫵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先是緘默了片刻,隨後抬袖拂開了他的手,莞然一笑。
“既然帝君這麼想同我說話,那我就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她本來都打算把他當成透明人不追究了,可他還偏偏往槍口上撞。
那就別怪她不講情面了。
“殺我的那個道士是你吧?”
“是你和我師父聯手把我弄進那些個奇怪的世界裡的吧?”
“我就納了悶,你們費盡心思弄這些是為了什麼?”
“之前難道不是你一個勁的想與我撇清幹系?”
連連的詰問讓墨懷身形一晃,他急切的想要抓住面前女人的手,可指尖只觸碰到了幾縷冷風。
他動了動唇,緩聲道:“我從未都沒想過要殺你。”
“呵,是嗎?”白嫵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一劍的痛我可是記到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