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洗漱用品往地上一扔,她直接癱在了床上開始怒罵沒良心的司聿。
把她扔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也就算了,還三番五次的把她關小黑屋。
關小黑屋也就算了,還不來看她。
這還是個人幹的事嗎?
罵著罵著她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再次醒來時,禁閉室裡已經鋪上了滿地的月霜。
等等,禁閉室裡不是密不通風的嗎?哪裡來的月光?
白嫵一個翻身抬眸便看到了大開的禁閉室門以及那立在門前修長的身影。
月光整齊的灑在他的周遭,給男人原本就俊朗的輪廓鍍上了一層清冷的光。
那光影逐漸被模糊成了一條虛線,讓人看不真切。
同樣看不真切的還有他被拉長的影子,孤寂且冷的與冰涼的地面貼合著。
他就那樣靜靜的背對著她站在門外,微微仰首看著那蒼茫的宇宙穹蒼。
和平日裡無情肅穆的他完全相反,此刻的司聿身影上籠罩著一層說不清的迷茫與悽涼。
白嫵故意清了清嗓子弄出了動靜。
司聿緩緩轉過了身,“你醒了?”
白嫵哼了一聲把頭轉向了一邊,“你是來看我有沒有死的嗎?那很抱歉,我生龍活虎著呢。”
司聿沉默了幾秒,抬腳邁進了房間。
“不。”他抬眸緩聲道,“我是來給你答案的。”
白嫵有些疑惑的看向了他,“什麼答案?”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是誰,這又是什麼地方嗎?現在,我都可以告訴你。”
在白嫵半是詫異半是懷疑的眼神中,他抬起了手臂,點開了那塊淡藍色的光斑。
下一秒,一個帶著滿滿一螢幕資料的顯示屏就被投放在了牆壁上。
“認識上面的男人嗎?”
白嫵站了起來,盯著螢幕上面容俊美清潤、微微笑著的男人陷入了思索。
突然她一拍手,恍然道,“我想起來了,這不是聯邦帝國之前那個因投靠蟲族被削去公民資格的第一區總指揮長司徒律嗎?”
話音落,耳邊傳來了司聿低緩而又壓抑的聲音:
“我就是司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