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緩緩轉過了身,看著他冷漠卻又清寂的面孔在自己的視線裡被分割成了無數個碎片。
她想要抓住其中一個,卻赫然癱倒在地,徹底失去了意識。
司聿在原地靜默了幾秒後朝著白嫵走了過去。
他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沙發上,面色沉寂的在她身上翻找了半天。
卻連晶片的影子都沒看到。
難道她真的沒有把它帶出來?
冷了眸色,司聿的注意力停在了她的胸口。
如果別的地方都沒有的話........
又靜默了幾秒過後,他硬著拳頭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過分了!
他似是無計可施般的用手支住了額頭,掩蓋住了眼底浮出的戾氣與燥鬱。
包廂裡的七彩燈光節奏般的打下來,卻依舊沒能化開男人身上的寒意。
咬了咬牙後,司聿再次把視線投到了女人身上。
昏死過去的她和平日裡完全不同,安靜祥謐的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薔薇。
可司聿明白,那隻不過是她的面具與偽裝。
這個女人.....危險的很。
又掙紮了幾秒後,他終於將手從額上移開,緩緩挪到了她面前。
就這一次,最後一次。
以後,此生此世,他都不會和這個該死的女人有任何聯絡了!
...
十分鐘後,司聿推開了酒吧的門,拖著長而冷寂的影子擠入了滿是喧囂的街道當中。
行至人煙稀少處,他停了下來,攤開了掌心,上面赫然躺著一枚小小的、透明狀的晶片。
他絲毫沒有猶豫的便將晶片放入了手腕上的光斑中。
隨著晶片的插入,他的手臂逐漸被一層淡藍色的紋路包裹住,而後這些紋路便像筋脈似的一直蔓延至全身。
下一秒,後背猛然傳來了清晰的痛感,他沒忍住,彎下腰悶哼了一聲。
但眉梢卻染上了幾分愉悅。
看來晶片沒有損壞。
他的痛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