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犯了錯的人怎麼能帶在身邊呢?”
弗羅澤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
安德森也看了他一眼,只笑笑,沒有說話,而後牽著白嫵的手轉身離開了。
管家上前接過了弗羅澤手裡的韁繩,跟著浩浩蕩蕩的大部隊離開了。
但沒多久他又折返了回來,氣喘籲籲的跑到了還呆呆站在原地的弗羅澤面前。
“小,小少年,陛下說了,讓你跟著他們一起去,幫忙照顧那些夫人們的馬。”
...
賽馬場上,白嫵面帶詫異的看著管家領著安德森進來了。
幾乎是甫一露臉,他就得到了所有貴婦人們的青睞,爭著搶著讓他服侍她們。
看著他忙前忙後,又是給人端茶,又是給人擦鞋的,白嫵砸了咂舌。
這碎片還真是當奴隸的命啊。
他不是要爭權奪位嗎?
怎麼這陣子這麼忍氣吞聲?
白嫵沒再繼續看他,轉身翻上了管家牽來的黑馬,揚鞭在場上馳騁了起來。
女孩矯健的身姿和不凡的長相惹來了所有人的驚嘆,大家都沒想到這個平常看上去柔柔弱弱、沒經歷過什麼風風雨雨的小王後居然還有這麼颯爽的一面,一時間喝彩聲連連。
足足騎了半個時辰白嫵才下馬,額上早就布了一層薄汗。
安德森親自拿來了一塊幹淨的手帕,然而還沒等他靠近,他的這位王後就朝他微微一笑,而後直接擦著他的肩膀離開了。
安德森愣了一下,一轉身發現她竟走到了那個名叫弗羅澤的旁邊。
他站在原地,眸光一瞬間變得複雜了起來。
弗羅澤正在給一位夫人拿點心,突然,一隻黑色的馬靴伸到了他面前。
循著那隻馬靴往上看,他便看到了滿臉飛紅、卻美的不像話的白嫵。
對方很不客氣的看著他,並挑釁似的抖了抖腳。
“愣著做什麼?沒看到我的鞋髒了嗎,給我擦擦。”
弗羅澤端著餐盤站在原地,盯著她根本沒有什麼汙漬的鞋看。
“怎麼?你不是想做我的貼身傭人嗎?”白嫵道。
她的耐心一向很少,見著弗羅澤繼續發呆,便沒好氣的收回了腳。
可弗羅澤卻放下了餐盤,單膝跪下後,握住她的腳腕將她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而後他抬起了袖子,用自己潔白的襯衫袖口一點一點的擦著她的皮靴。